李炳掃了帳裏帳外的士兵一周,緩緩道:“這裏人太雜了,押回太子殿下的駐營地再說!”
“你們憑什麼要我跟你走?”葉真兒抬頭剛想反駁,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直直地便倒了下去。
“就憑我是這衛國的宰相!”李炳陰測測看著暈過去的葉真兒,一抬手,剛才劈了葉真兒後頸一記的士兵便會意地抬著葉真兒走出了營帳。
“李丞相……”陽天剛畢竟和這位在衛國當了幾十年年丞相的人有些交情,見他要走,便極力勸道:“這回能全身而退畢竟全仰仗這位葉小將軍,請您手下留情啊!…”
“陽城主你放心”沒等他把話說完,李炳便出聲製止:“邯鄲城的百姓還等著目睹這天下第一名將的風采,就是要我怎麼用刑殿下舍得我還舍不得呢!”
“可是?”眼前這人的厲害其他人沒見識過陽天剛可是清楚得很,見他說來說去都不肯下個承諾,陽天剛怎麼能放心:“這個小將軍心一直都很傲的,所以……”
“沒錯,年青人心高氣傲些也不算什麼壞事。”
“那?能不能…”
“可你有見過傲到敢對太子動手,敢當著眾人麵當麵忤逆太子的麼?!”話至此,李炳毫不客氣地推開陽天剛:“陽城主你稍微清醒點就應該明白現在給他點教訓是為他好!”
葉真兒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好多。感覺身上一陣冰涼,葉真兒這才驚覺自己是躺在地上。打量了下四周,突然捂住嘴“我的天?這布局不是類似於電視中的刑室麼?那姓李的居然把自己扔到這裏來了!這是想對我用刑麼?”
“你醒了?”隻見李炳悠哉地坐在幾尺外的太師椅上,緩緩喝下口茶才道:“看來真是個惹事的主呢!”
“我惹事?”見這個李老頭似不像那個林子寒那麼野蠻,葉真兒自是和他講起了道理:“我回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你們!你知道我欺騙那些北廣軍的時候是背負了多大的罪惡感麼?但看到那個林子寒的時候我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悔,我後悔為什麼要幫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人,那些北廣軍士兵對我說不定還好些!”
“報國需要道理麼?”李炳繼續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問題是這裏不是我的故鄉!”
“葉真我現在隻問你一句……”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李炳嚴肅地注視著地上的少年:“你要死還是要活?”
“你這是什麼意思?!”葉真兒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莫明其妙。
李炳卻一點笑意都沒有,輕拍手掌,一個士兵便走上去把葉真兒的頭一把按到了地上。
“你們!”臉頰被直直地按到了冰冷的地麵,被大小不依的碎石磨得生疼,而當頸上感覺被什麼利器抵住的時候,葉真兒這才驚覺,眼前這個看似和藹的老頭……是真的想要殺自己:“憑……什麼?”
“告訴我,想死?還是要活?”
TMD,葉真兒感覺那利器隨著這個老頭的話又近了幾分,頸項有些麻麻的,似是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看來是在趟血了,這算什麼?這個老頭真打算在這裏殺了自己?
想到這裏,葉真兒不禁有些心寒:這也太冤了吧?
“廢話,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死!”
“想活?那就好!”李炳一笑,抬手,那士兵就把刀收了起來:“那就請你好好配合我了。”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葉真兒吃痛地揉了揉,果然有血痕,這些瘋子!
“還真是塊璞玉呢”看著自顧自揉著傷口的少年,李炳不禁歎道:“……你聽好了,首先我要教你的就是,人一旦對著不該說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會……”
說道這裏,老人的眼睛倏地一寒冷聲道:“來人,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打!”
“記著不要打到臉,身體有衣服遮,臉就沒有了。”
“葉真,趁著這會我教你一個道理:沒錯,有才華的人,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人,任何地方都是多多益善。但卻還有不能不承認的一點:這樣的人若是不能收為己用,那自然是,毀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