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輕鬆了,葉真兒吐了口氣走在街上。
雖然林子寒的事情還沒有搞定,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報複自己……還有自己擅自放人的事情朝廷也還沒來得及問……還有,還有……
算了,管它那麼多幹什麼?
趁這幾天碰不著那些牛鬼蛇神還是多玩玩為好!
唉,說起來那個李炳還真是陰險,下朝的時候居然警告自己說什麼已經和守城的士兵說過,不準放自己出城,這也就算了:大不了自己恢複女裝,就不相信自己混不出去(這李變態說要替自己保密女子的身份,那麼就不會有太多人知道,總不會他自己天天去守城門吧!)但!但那個死丞相居然威脅自己說若是自己輕舉妄動就治陽天剛和李校尉他們的罪……
哎!
一想到以後要跟著那個死丞相和豬頭太子一起上朝,葉真兒頓時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算了算了,這種不開心的事情還是少想,越想越難過,今天要好好玩,玩他個痛快!
葉真兒一邊想著,一邊抬頭興奮地看著頭頂上的牌匾,暢音閣。
哈哈,好地方,一邊笑,一邊振作了精神,整了整衣冠,就往裏衝了進去,到古代,不逛逛妓院豈不可惜哉?(自己以前在百花樓不算,當時剛穿過來,為了離開一直在忙,自己當時也是內部員工不是,根本就沒有閑逛的機會)。
原來古代也紅燈區,就像這一路走來:這條街居然都是妓院!
不過之前幾家無論名字,還是門麵都及不上這家雅致而又大氣。葉真兒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果然不簡單,大門進去,居然並非主樓,而是一片開闊的池子,九曲彎橋接著庭院的那端,嗬嗬,來對地方啦!葉真兒樂得猛搖剛地攤上買來的破扇子。
“啊,這位小客官很是麵生啊,想必是第一次來吧?”穿過九曲橋,正要踏進主樓,一位打扮得體的半老徐娘迎了出來,本想阻止,但打量了葉真兒的衣著後又顯得有些猶豫:“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今天恰逢流觴先生到訪演出,所以本樓一般是……”
“既然有一般就一定有特例嘍?”沒等對方把話說完葉真兒就立即挑出了語病:雖然不知道那個流觴先生是誰,但聽那女人的口氣就知道一定不是尋常角色,那更是要好好看看了:“多少銀子,但說無妨!”
隻見那女子似是稍稍猶豫,考慮了很久才徐徐抬手比畫了個五。
“哦。”葉真兒會意,從袖中掏出張五百兩的銀票,很大方地往那女子手中塞去。
“不,公子。”那“老鴇”卻並沒有接那張銀票,依舊比畫著五字含笑道:“五萬兩!”
“什麼!”葉真兒不可思議地大叫:想想自己,拚死拚活,還是救國的大英雄,皇帝見了才賞區區一萬兩黃金——他,隻是一個妓院彈琴的,居然聽一次琴就要五萬兩!
這確定不是搶錢?黑店吧!
“流觴先生可是天下公認的第一琴師!”那“老鴇”此時已經確定了葉真兒肯定是誤打誤撞才跑進來了,口氣自是沒有先前的客氣:“小公子既然不是此道中人,那就請回吧!”
“豈有此理!你不讓我進去我還偏要進去瞧瞧!”或許“老鴇”不說之前那幾句話,以葉真兒守財奴的個性,衡量下得失,必定已經自行離開了……可是:這“老鴇”偏偏是用了明顯是狗眼看人低的口氣。(本來在李炳那吃了一肚子鱉,出來就是找點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