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雪正大,寒流陣陣,白墨,王翦兩人則熱火朝天的吃著涮肉,喝著烈酒,享受著這閑暇的時光和人生。
“呼……王將軍是不是沒有戰事可打,所以閑著也是閑著跑來找我聊天了?”白墨吹了吹滾燙的肉片,蘸上香辣的蘸醬,一口咬下,不緊不慢開口道。
“差不多吧,這大冬天的趙軍死守不出,老夫還真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王翦拿起斟滿酒的酒碗,飽飲一番,有些無奈道。
“李牧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吧,根據我的了解,王將軍你在戰場上也沒占到什麼便宜啊。”
“的確,此人真的是很厲害,天時地利人和,之前天時對雙方的影響都是相等的。”
“趙軍手握地利,我們手握人和,說起來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整體而言,我們各方麵條件都是優勢。”
“手握優勢,老夫卻無法打開局麵,說來慚愧啊……”
“將軍不必妄自菲薄,當世之戰將也隻有將軍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李牧的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然而天命在秦不在趙,將軍平時都一副成竹在胸,沒有絲毫擔憂的樣子,想必已經想到對付李牧的辦法了吧?”白墨小啜一口酒,意味深長道。
“哈哈哈……被你看出來了,沒錯,老夫的確已經想到對付李牧的方法了。”
“論戰場之道,兵家之術,老夫無法戰勝他,也許還稍微遜色他那麼一絲。”
“既然戰陣上無法分出勝負,那麼就換一個戰場吧,我們決勝於廟堂之上。”
“老夫統帥如此龐大的大軍王上信之,就不知道李牧手握趙國最後的力量,趙王遷能不能夠信任呢?”王翦大笑道,絲毫不認為這樣做沒有麵子,丟臉,反而有些得意。
兵者,詭道也,勝利就是一切!
“我知道了,將軍這是想用老辦法,反間計吧?”
“沒錯,就是反間計。”
“我已經派人攜帶大量金銀潛入邯鄲之中,準備賄賂趙王的寵臣郭開,讓他離間李牧與趙王的關係。”
“將軍,一個人再怎麼愚蠢也不會在這危急時刻背叛趙國吧,豈是區區錢財能夠驅動的,將軍不要欺我年輕,將軍肯定還有其他手段吧?”
“哈哈哈,其他手段倒是有,不過重點就在於這個郭開……這個時候區區錢財肯定不會保險,還需要一名巧舌如簧的說客以及羅網,影密衛的協助。”
白墨聞言慢慢的喝著酒一邊思考,幾個呼吸後,白墨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將軍是想以錢財為敲門磚,進入郭府之中。”
“然後用巧舌如簧的說客策反郭開,說客的說辭也無非是秦國大勢,保住自身富貴地位以及家眷安全。”
“這是利誘,再加上喬裝打扮的羅網,影密衛高手威逼,實在的錢財,再加上未來的利益,身家性命安全的威逼,我看郭開是很難逃過將軍的算計了。”
“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羅網影密衛的高手並不會離開邯鄲,還擔負著監視,防止郭開返回的任務吧?”
“年輕人的腦子就是好使,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那樣。”
“隻要郭開被策反,那麼老夫的老對頭就慘了,邯鄲城中的郭開會協助我們的人散布流言,邯鄲城外也會有流言出現。”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說得多了假的變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除非趙王遷無條件的信任李牧,隻要有一絲懷疑,那麼這點懷疑就會快速膨脹,到時候李牧就算僥幸逃過一劫,也無法掌兵了。”
“不是老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也不是老夫小覷天下人,趙國除了李牧能夠阻擋老夫進攻的步伐,其餘人都得敗在老夫手下,無非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