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超趁著天還能看清路,他決定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將一部分物資轉移到最初住的那個山洞。
山洞雖然不如帳篷睡得舒服,但是卻堅固無比,而且地勢很高,最主要的是山洞在小刀的西麵。
風向是從東往西吹,太平洋季風,西麵的山洞基本上能避免被狂風吹到,當然潮濕雨水肯定免不了了。
若果帳篷沒事最好,自己不過白白的多跑了幾趟而已,要是真的用上了那是能救命的。
他開始琢磨將什麼東西帶走備用,首先是淡水和食物,這個必須要帶,火種肯定不行了,雨太大了。
其他的?
“厄?,自己好像沒什麼資產!”
於超把一張羊皮毯子伸開,二十瓶淡水、四個烤好了沒來的及吃的羊腿,半瓶鹽,幾個芒果。
將羊皮卷起來往身上一背,衝進雨幕之中,他盯著狂風驟雨眯縫著眼睛小心翼翼的前進,好在島上的土地十分堅硬,帳篷距離山洞不過三百米,十幾分鍾之後他終於抵達目的地。
山洞的地麵上已經被雨臨的非常潮濕,於超將羊皮包裹放在以前的火塘裏,火塘周圍是以前圍火種的石頭,這樣不擔心被風吹走。
上麵壓上大石頭,他還是決定回帳篷,因為火種在哪裏,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放棄火種。
於超穿著羊皮襖被雨淋濕後非常沉重,這時候的天更加陰沉了,於超再次悄悄地來到島上最高的巨石上,根本看不遠。
隻能看到狂風卷起巨大的海浪狠狠地拍擊在礁石上,浪頭最少有三四米。
於超憂心忡忡,眼看著他的荒島求生任務就要完成了,卻出現這樣的事。
他回到營地小心翼翼的看護火種,火種如果熄滅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雨下的這麼大再想生火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他坐在網格床上看著火種,聽著風嘯雨墜聲,等待著帳篷或者火種的毀滅,將他最後的希望徹底摧毀,就好像明知必死的犯人等待著命運審判一樣。
這是一種煎熬,讓他想起了數年前他曾經向一個女孩告白,那個女孩應該沉默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那是他最難熬的等待。
現在沒有那樣的難受和緊張,卻也備受煎熬。
等待是他非常不喜歡的事情,自從他等待了那個女孩一個世紀後,他再也沒有為女人等待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徹底黑了,聽著外麵的聲音風更加狂野了。
“嘭!”
“壞了!”
於超暗叫一聲不好,這是加固帳篷的樹幹倒塌發出的聲音,帳篷要堅持不住了。
於超來不及多想,將早就準備在一旁的羊皮包袱背在身上,裏麵是牙刷、水杯、茶葉、水、羊肉、魚肉,他早就準備好了,要是事不可為就立刻轉移。
臨走前他看著火種,心裏不甘,他很可能以後要吃冷灶了。
最後他實在不舍,將羊皮包袱係在身上,一隻手拿著鐵鍋,一隻手拿著一根燃燒的木柴,用鐵鍋在上麵擋住雨水澆滅木柴,希望能夠搶救一下。
木柴發出亮光點亮了前進的路,他走的比上一次更加艱難,幸好他是順風走的,不然他估計都會被吹飛。
三百米走了二十分鍾,好不容易終於來到山洞他已經精疲力盡,木柴的火焰已經熄滅,難能可貴的是木柴還殘留著火星。
他扔下包袱用力的吹火星,希望能夠拯救一下火種,可是鐵鍋隻有那麼大,不能夠將整個木柴遮擋住,木柴已經被淋濕了。
最後的一點火星熄滅,於超心中的熱情也像被一盆冷水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