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超沒想到馬文才會提出這個要求,而且看他貪婪霸道的樣子,還有眼神中濃烈的占有欲,這個人對九妹居心不良。
“請問馬公子,你我二人的切磋比試是代表書院?還是代表自己?”
馬文才不知道於超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按照以前製定好的計劃道:
“當然是代表書院了?怎麼難道梁公子不想為尼山書院出力?”
他的話可是很惡毒,不願意為書院出力,那就是德行有虧,世人都會看不起。
“當然不是,山伯感恩書院與山長的栽培自當湧泉相報,隻是,既然代表書院,那彩頭自然應有書院做主。
至於這幅畫,在下已經送給九妹,那就是九妹之物,山伯是不會拿來對賭的。”
英台抱著畫的手終於鬆了下來,山伯果然不會將畫做賭注,心中愉悅之餘對霸道的馬文才更是厭惡。
“你什麼意思?難道覺得我馬家十卷孤本比不上這幅畫嗎?”
馬文才沒想到於超居然會說什麼書院做主,那意思就是說要彩頭可以,書院來拿。輸贏都是書院的,送給九妹的畫他是不會拿出來的。
山長這時開口道:
“山伯言之有理,既然是為書院切磋,那彩頭就該有書院來出,我尼山書院同樣拿十卷孤本當做彩頭。”
馬文才聞言心中大怒,自己要孤本有什麼用?隻是山長發話他不能反駁,而且人家說的完全在理,隻是他這邊的彩頭可是他出的。
於超看到馬文才的表情心中對此人的評價下降一等,這人霸道自負,縱然有些真本事也不可能成大事,因為他的性格缺陷太大。
像他這種人順風順水還好,一旦遇上挫折必定陷入瘋狂,一般都是走向極端,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取滅亡。
於超知道對付這種人有機會一定要給將他徹底消滅,否則打蛇不死必定反噬,這種人一旦走向極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那這第一局在下就與馬公子比一比這畫技,還請馬公子指教啊。”
比試講究的就是揚長避短,明明自己有優勢還逞強不去用,那不是愚蠢嗎?而且這關係到自己的未來怎能大意?
眾人對於超提出比試畫技並不吃驚,因為這才是正常的難道要用自己不會的去比試?沒人嘲笑他。
馬文才也早就料到於超會比試畫技,因為要是他也會這麼做,隻是他就算輸也不會連比都不比就認輸。
定下了第一場的比試之後,於超和馬文才不再多言各自開始潑墨繪畫,隻是兩人風格完全不同。
“這兩人針鋒相對,今天恐怕有好戲看了。”
“是啊,你看他們一個是將軍北征,一個是鵲橋相會。”
於超所做乃是具有現代風格的寫實畫,這一次他畫的乃是牛郎織女鵲橋會,無數喜鵲自天南地北架橋,牛郎織女跨越銀河相會。
馬文才做的卻是此時此時少見的將軍北征圖,繪畫已有千年曆史,隻是到了三國魏晉時期才真正的慢慢成熟。
由於衣冠南渡、漢胡混居等等社會風氣的變化,崇佛思想的上揚,都讓本來簡略明晰的繪畫進一步變得繁複起來。
“好啊,馬公子以畫明誌,這是想要做馬上將軍收複失地啊,有此雄心不愧是馬太守的公子。”
“要我看還是梁山伯的畫做的更加適合,鵲橋相會正是符合今天的良辰美景。”
一炷香之後他們兩人都收筆完畫,現在就要由各個書院的山長、夫子們來做評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