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給我抓住他!”伍兵咆哮著,“不把他打成豬頭我就是頭豬!”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Bye Bye了您呐!”
瞬間我們已經跑出了教學大樓,原以為可以鬆口氣了,誰知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個籃球毫無征兆地飛了過來,落在靳靜麵前,而這時她剛邁開步子,左腳正準備落地,憑空飛來的籃球卻無巧不巧地插入了她的腳下,於是她一腳踩在球上,失去了平衡。如果不是我沒有眼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的話,估計籃球要滾一滾,她也得滾兩滾。饒是如此,她也被慣性帶得往前一撲,拉得我一個踉蹌,差點和她一起摔個嘴啃泥。
“哎呀……”靳靜蹙眉輕呼。
“怎麼了?”我和周威齊聲問。
“腳……好像扭到了……”靳靜說。
周威皺眉說:“他們要追上來了……”
我當機立斷,蹲在她麵前,說:“快上來,我背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見靳靜還在猶豫,我急了,連聲催促她,“快!他們要追上來了!”天地良心,此刻我沒有不良居心,隻有一顆赤子之心——可我如此誠心她還懷疑我的真心,令我十分傷心。
話說了這麼多,其實才過了一秒不到的時間。我回頭望著靳靜,她經曆了怎樣的天人交戰我不知道,隻知道她很快下定了決心,帶著一股視死如歸般的氣勢,整個人趴在我背部,雙手摟住了我頸部,我感到我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我頭部,同時我感覺我上午在籃球場被足球砸過一次的鼻子又一次準備流血了,但終歸沒有流出來。靳靜垂下的發絲撩得我臉龐癢癢的,鼻子癢癢的,心裏癢癢的。我猛地打了個噴嚏,也就壓抑住了流鼻血的欲望。但後背少女軟軟的身體,暖暖的體溫,香香的味道,還是令我好一陣心猿意馬。我這也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書上說的“軟玉溫香”。
我雙手托起她的臀部,誰料觸手之處,一片驚人的彈性,令我嚇了一跳。我這也才意識到,剛才我的手放到了靳靜的什麼位置。我一下子心怦怦亂跳,臉烘烘發熱,一時手足無措,都不知該如何與她相對。幸好我背對著她,她看不見我的臉,我也望不到她的眼,這才稍減了尷尬。
我趕忙轉移話題,問:“你擦了什麼香水?這麼香。”
“啊?”靳靜愕然,“我沒有擦香水呀!”
哦,我又明白了一件事:少女體香,原來指的是這個。當下不再多說,背著靳靜就跑。
我原以為背上多一個人會很沉,誰知道居然沒什麼感覺,也許這就是人的潛能,有著無限的可能。不過因為蹲得太久,起得太急,跑得太快,我一個踉蹌,又是差點和她一起摔個嘴啃泥。幸好周威在一旁扶住了我。
他說:“要不要我來?”
我點頭:“好!你來帶路!”
周威張了張嘴,不過沒發出聲音,千言萬語化作一個白眼——白了我一眼,不過聽到後麵越來越清晰的喊打喊殺的聲音,一個哆嗦,像打了個尿震一樣,很快便扔下我們——帶路去了。
他跑得賊快,就像後麵有人在抓賊一樣,他哧溜溜一下就不見蹤影了,我一看不對勁,領頭人都不見了,我能跑哪去?想著想著,靈機一動,背著靳靜找個地方先躲一躲。
想象中背著一個人跑就跟提著兩袋東西跑差不多,真正背負上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剛開始的時候,背得興高采烈,跑得不亦樂乎,可跑出一段距離後才會發現,那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當然你也可以簡單粗暴地理解為累贅),尤其是靳靜的玉女峰,更是壓得我呼吸都粗重了越來。不過,身為男人,我知道,一量我把責任背到了身上,就絕對不能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