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怎麼在這個遊戲世界裏,你臉上的疤痕都沒有了呢?”在離開的路上,萬鬥邊走邊問。
“嗷……我臉上的疤啊。”歐陽帥若有所思。
萬鬥蹭了蹭歐陽帥:“我們現在很熟的啦,說來聽聽唄。”
歐陽帥走了一小段路,終於說出口:“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在我消沉的那段日子裏,有一個人出現了。”
“他並沒有說明來意,就好像用了魔法般直接地將我臉上的疤痕全部給抹除幹淨了。在我不知道該表達什麼時,他就打開了一個通往遊戲世界的通道,讓我進入到了這裏。”
萬鬥也好像想起了什麼,便問道:“哦,那……那個人他長什麼樣啊?”
“不知道,因為他臉上戴了一個麵具。”
“啊……那他臉上的麵具長什麼樣啊?”
“好像隻刻了一個字。”
“什麼字?”
“修。”
萬鬥覺得此刻的歐陽帥跟自己特別親近,難道這便是記憶置換帶來的結果?
“怎麼會這樣?”萬鬥發現自己跟歐陽帥走了許久,竟然又回到了那棵參天古樹的麵前。
“應該是她。”歐陽帥倒是明白了什麼。
“她?誰啊?”萬鬥不解。
“喻學姐,把迷宮解開吧。”歐陽帥對著古樹喊道。
“到底是什麼人啊?”萬鬥前前後後地看。
一道女子的語音傳在風中:
“嗬嗬嗬嗬嗬嗬嗬~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多不好玩啊!”
萬鬥終於發現,有一個女人藏在古樹枝幹上的粉花背後。
這個女人束的是雙側長發,年齡應該與萬鬥相仿的。但在萬鬥看來,她眼角旁那亮晶晶的東西像是些砒霜。
“這塗的都是些啥啊?脂粉這麼多,好惡心啊!”萬鬥偷偷吐槽樹上的那個女人。
“喻學姐,把你的【水仙迷宮】給解了吧,我們可不想再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原地。”歐陽帥望著樹上的那個女人。
“你們能看見我,便說明我布下的迷宮早就解開了啊。”女人跳下樹來,看了看萬鬥,略有鄙視地說,
“真沒趣,本來在【明畫廊】就布下了一個迷宮的,誰想到這個小傻蛋竟然從瀑布上掉了下去。”
萬鬥有點不爽,便問歐陽帥:“她誰啊?”
歐陽帥回答道:“她叫喻水仙,也是我們社團的成員。”
萬鬥對喻水仙問道:“剛才就是你在耍我們?”
“嘻嘻嘻,給社團新成員準備的一點小禮物罷了,”喻水仙靠在古樹上,“還請您笑納。”
“嘁,妝化這麼濃,也掩飾不了你那顆幼稚的心,”萬鬥拉著歐陽帥的胳膊,“走,我帶你去剪頭發。”
“先別急著走啊,你還沒有拿我們社團給你準備的精美禮品呢。”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萬鬥轉頭看去,一個短卷發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裏。
“你好,我叫喻仙花,是喻水仙的姐姐。”卷發女子說,“希望能在今後和睦相處。”
萬鬥倒是沒有什麼禮貌地說:“那你快管管你妹,真是玩心大發。”
“切,小男人,”喻水仙跳到喻仙花的旁邊,“走吧,帶我們的新成員去領禮物吧。”
喻仙花右手掩笑,左手輕抬。
嘩——
四人的腳底各冒出一朵大金花,承載著他們駛向遠方。
金花飛到瀑布處便停了下來。
“我們先去【幽明亭】坐一坐吧。”喻仙花說。
喻水仙也跟著念叨起來:
“道生道,人之道;情生情,常之情……”
萬鬥一臉困惑地看著這對姐妹,問歐陽帥:“他們在幹嘛啊?嘴裏還念念有詞的。”
歐陽帥解釋道:“她們在打開我們【幽明畫廊】裏的一個小亭子——【幽明亭】。”
“天地之常道,人所之長情,有所思,惑無所思;道所情,惑以日月同情連生亡——”
“——【幽明亭】,開!”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兩條瀑布同時逆流而上,瀑布水彙在一起,將四人的金花托扶而上。
其實隻有三朵金花,萬鬥因為恐高,早就跳到了歐陽帥的身旁。喻家姐妹在最上麵,且二人嘴裏仍舊在念著開門口令: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欄。微霜淒淒簟色寒,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萬鬥不敢看下麵的高空,隻好問歐陽帥一個問題:“為什麼在【幽畫廊】裏麵,她們倆不會受那棵古樹的影響啊?”
“其實她們也是受影響的,”歐陽帥解釋道,“但她們的抗負麵影響的能力要比我厲害吧,就跟你一樣,你一個新人竟然都毫不受古樹的影響。”
“嗯哼,原來是這樣。”萬鬥感覺心髒有點受不了高空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