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氣,在越前龍馬麵前背下來。
正如第一次見麵時那樣。
我背起受傷的他,然後一步一步送他回了家。
我並不算寬敞的後背對著他,一字一句道,“上來吧,我背你。”
越前龍馬琥珀色的眸底,閃過明顯的怔愣。
“喂喂喂你誰啊?”
凱文這個時候也跟著衝了進來,不悅地拂開蹲在地上的我,我重心不穩,直接倒地。
凱文史密斯,金黃色的頭發,黑色的墨鏡推到了頭頂,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唯獨在看見越前龍馬的時候,臉上不悅的表情一下子收斂,由不屑變成了關切和著急,“越,你還好吧?我背你回去。”
“不用。”
越前龍馬一隻手把玩著球拍的網子。
看他那架勢,似乎還是要和真田弦一郎繼續比賽。
真田弦一郎抿了下嘴角,沉聲道,“今天不打了,改天繼續。”
說著,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晦澀不定。
我愣愣地看著站在麵前的真田弦一郎。
後知後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
竟然,竟然一下子就衝到越前龍馬麵前,還要背他……
真田弦一郎在我麵前“撲通”跪下,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真田!!”
我一把擁住他,眼看著真田弦一郎的兩條小腿已經紅腫到了極點。
“唔,真田,你還好吧??”
真田弦一郎沒說話,隻是扶著我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氣。
看得出來他也累的不輕。
既然如此,又何必硬撐呢,又不是正式比賽啊。
一旁,凱文史密斯扶著越前龍馬離開了。
白石藏之介也跟著走了過來。
居高臨下看著我,神色有些異樣。
我知道,剛剛我要背越前龍馬那一幕,一定被真田弦一郎和白石藏之介都看到了,他們一定誤會了什麼,奈何就算是誤會也那樣了,我本來就是沒辦法不去管越前龍馬的。
白石藏之介這個時候並沒有質問我和越前龍馬的關係,隻是歎了口氣道,“真田,我也是服了你。”
說著,蹲下身來,後背對著真田弦一郎。
那架勢,白石是要背真田回去。
真田弦一郎是一個自尊心很強,很驕傲的人,自然是不肯讓白石藏之介背。
白石藏之介笑了笑,“呐,自尊是好的,不過有的時候也要放下那所謂的自尊,無論是網球還是別的什麼,太過執著的話,到了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呃……
總感覺白石藏之介這話裏有話啊。
真田弦一郎沒再推脫,趴在了白石藏之介的後背上。
於是乎,白石藏之介一路背著真田弦一郎,我走在旁邊。
這一幕倒是挺有愛的。
真田弦一郎這麼高大威猛的男人,被清秀又身材纖長的白石藏之介背著。
白石藏之介微微側了一下頭:“真田,像我這麼好的情敵去哪找,你受傷了還背著你回去,等你好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謝謝。”真田弦一郎沉聲道。
“單單隻是口頭感謝怎麼能夠,等你好了,請我吃大餐吧。”白石藏之介這個時候不忘從中撈點好處。
真是服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