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呢?不就是換個城市辦比賽麼,有所謂的那麼大的影響麼?
這裏麵的門道可是很多的,蘇文也是在跟黃燁成接觸了那麼長時間,才知道了其複雜性。
簡單來說,當在某一個城市舉辦像ZMC這等規模的國際大賽時,會影響到這個城市的方方麵麵,影響到一整條自上而下的電競產業鏈。
ZMC會打通一條暢通的產業鏈條,讓之後的人再舉辦類似規模或者稍小規模的賽事時,省去許多事,即降低了成本。而電競帶來的人氣和收入會讓賽事舉辦方賺的盆滿缽滿,加上有前人鋪好的路,自然而然就有更多人加入進來,形成良性循環。
一個城市的電競氛圍一旦起來了,那就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從最基層的網吧到大學,到城市邀請賽,甚至發展出規格更大的電競賽事。
所以蘇文才要換城市去舉辦ZMC,這是播種行為啊,他要將每個適合的城市都播上電競的種子,等到未來,受益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全體喜愛電競的玩家。
蘇文從來都沒想過要獨霸電競市場,因為這沒有意義。他想的是要推動電競市場發展,將這個盤子越做越大。
他不怕競爭,隻有競爭,才能有更好的作品被不斷研發出來,回饋給玩家們。
作為一名重生者,蘇文有責任也有能力,建立一個良好的市場規則,將電競發展越做越強,越來越多的玩家和非玩家都接受電競也是一項正式運動的概念,從而得到國際的認可。
甚至成為正式體育項目進入亞運會,奧運會……
當然,ZMC的發展不能隻靠自己。蘇文精力有限,他還要做出更多經典的遊戲給平行世界的玩家們,所以舉辦賽事這塊,蘇文以後投入的關注就不能像第一屆那麼多了,不能那麼事必躬親。
好在通過ZMC1,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合夥人,那就是黃燁成同學。
經過首次大賽的成功舉辦後,蘇文充分考察了黃燁成的能力,並且了解了他的為人。最重要的是,當蘇文提出自己對於電競的百年規劃時,黃燁成沒有跟普通商人一樣,對此嗤之以鼻,隻想著賺眼前的錢,而罔顧行業的發展規則。
即是說,黃燁成也跟自己一樣,是個有理想、有野心的人。這對於蘇文來說就足夠了,沒有更適合的合夥人了。
以後的ZMC大賽,蘇文打算一點點都交給黃燁成來主導,自己隻負責把關和指明未來發展方向就行。他相信他沒看錯人,黃燁成肯定能把ZMC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其實像蘇文這麼做,是有悖於他自身的利益的。因為他放棄了短期的賺錢目標,而是把眼光放在了長久的未來。
這很不像一個商人,倒更像是一個理想主義者。蘇文總是覺得,這世上應該有人去做一些麻煩而收益甚低的事,因為他知道,這個平行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別人能做到了。
前世的蘇文,對索尼、蘋果這類頂級的科技公司非常有好感。因為他們十分勇敢,用於造一些性價比極低的玩意,有種“並不在乎這產品能不能賺錢,我喜歡所以就是要做出來”的牛比勁兒。
他們往往窮盡力量,做了一個並不怎麼討喜的東西,擱到市場上,比同類產品貴出一倍,但是性能隻提升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