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絕兮感到門外隻剩下沐音一個人的時候,她便衝羽靈使了個眼色,羽靈心領神會,悄悄地摸出一瓶藥來。
羽靈將藥粉倒在手心,走到門口,將藥粉往沐音的方向吹去……
藥粉無色無味的,沐音皺皺眉,倒也沒有發現異樣,隻是,她眼中的靈動漸漸消散,留下了暗灰色的空洞,整個人像木偶一般地站著。
絕兮將娘親的畫像收好,站了起來,這沈長楓被顧護安拉走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這門外的小丫頭,估計又是她留下監視人的。
想著,絕兮對羽靈說道:“晚上我去沈府一趟,你找葉淩聯係一下靈帝,探探口風,看他希望得到什麼條件。”
羽靈:“是。”
花燈節實在太耗心神,熬夜的代價,就是不管補多久的覺,都有些頭暈。
不過,她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不一會兒的功夫,天就黑了。
扮作小書生的樣子,她悄悄地溜出府去。
這沈府坐落在都城的西北角,那塊市集,比較清靜,來往的都是彬彬有禮的學生。
此刻,趴在沈岩書房的屋頂上數瓦片的絕兮,唯一的感想,就是這兒的房間不朝陽,比較陰冷,不適合人的健康成長啊。
“爹,你說這顧護安什麼時候把姐姐扶為正妻?”那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
“不急,隻要有幫他雪恥的證據在,就不怕他不合作。”中氣十足,但年老體弱。
醫者,憑聲識人。
“雪恥”?絕兮皺眉,難道顧護安是一個把顏麵看得比結發妻子更重要的人?人渣麼?
“玉潭,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沈岩微笑著,送出那個叫玉潭的少年。
絕兮趴在屋頂上,借著月光,她看清了走出書房的一老一少,老者須發飄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那少年……光是一個背影就挺讓人心疼,他滿頭白發隨意地披散,身形瘦削。老者小心地攙扶著少年,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