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下手太狠了吧？你這婆娘真凶，看往後誰敢娶你！”
白存卿抱怨著，退開幾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你，你的腦袋也會回饋給我一個相同的力道，你疼我也疼，這很公平。”顧絕兮一本正經道。
“什……什麼作用？什麼玩意兒？”白存卿懵得很。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太蠢了。”顧絕兮長歎一聲，加快腳步，走到兵營去了。
站崗的人早就得了消息，也認得顧絕兮，隻是稍微查看了一下她的隨身之物，放行了。
畢竟，顧將軍將好幾個能打的都打殘了，這惡婆娘的名聲已經響徹鶴鳴。
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存卿過去的時候，站崗的小兵便一臉嚴肅地攔下了他。
“站住！你帶了什麼東西？打開看看！”
“擺脫，為什麼不看她的？我也是副將，為何如此區別待遇？”白存卿抱怨著，卻還是乖乖地把幾個包袱都打開，讓站崗的一一查看了。
“顧將軍我們都認得，不光是先前救了好些兄弟的命，眼下她帶的東西又不多，氣定神閑，一看便是正派之人。而你，神色怪異，就算是副將，也不必帶如此多的東西！自然要好好查一查的！”
那小兵義正言辭道，沒有半個髒字，卻讓白存卿感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白存卿有些氣憤，麵色都漲紅了，卻還是乖乖忍下。
畢竟對方也是例行公事。
隻是……顧絕兮這瘋婆娘怎麼到哪裏都與旁人不同的？
為何呢？
因為是姑娘嗎？
以白存卿的腦瓜子，怕是一輩子都想不透。
營地內井然有序，兵士們都各有任務，各司其職，隻有交替著吃飯的時候，才能夠三五個聚在一起稍微說些話。
顧絕兮四下看了看，也沒有抱怨什麼。
雖然布置和靈淵有很大不同，但也是幹淨齊整的，沒有絲毫的酒氣。
東雪有這樣的紀律，卻還是屈居極寒之地，倒是確實不太好。
算起來，大概是世代生長在此地的緣故吧……
顧絕兮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一套鎧甲罷了，按女子身量特製的，她倒是不怕被偷，因為東雪兵士還算高大，就算有個別矮個子，骨架大小生定，也是穿不上她的盔甲的。
“再來一組！馬上就要出征了！怎可懈怠！戰場上，刀槍可不長眼！”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訓練場。
挺熱鬧的。
“一、二、三！”
“一、二！起！”
有打樁的，有兩兩對抗的，也有拖著重物四處跑動的。
顧絕兮比較喜歡看人打鬥，就在訓練場之外站定，細細看著。
“你！什麼人！”一旁喊口令的兵士厲聲問道，“兵營重地，不是女子玩樂的地方！”
“副將顧絕兮，前來觀看訓練罷了。”顧絕兮挑眉，對他人的警告還是冷處理。
“顧將軍！”眾訓練官都下跪行禮，齊整得很。
“不必多禮，我隻是查看，繼續吧！”
“是！”
半晌過後，顧絕兮搖搖頭，“怎地對抗都沒有一點策略的？就硬打？”
一個小兵不服氣，丟了棍子，“說得輕巧，打架哪有什麼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