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洺心中一動,念出了那句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台詞——“奴才就是天生的賤骨,難登爺的高眼,可但凡奴才逗得爺笑了,便還請爺賞口飯吃。”

林寧清突然輕輕地笑了出聲,就像是傅蘭硯被柳四兒吸引一般,他被楚南洺的表演吸引住了。

至此,楚南洺終於獲得了初步成功。

而另一邊,財務總監也在盛時舟的逼問之下節節敗退,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看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

盛時舟漫不經心地笑,“我記得之前你也出過類似的問題,那時候你推說孩子生病了,所以疏忽了。現在孩子好了麼?”

財務總監抹了一把冷汗,連連點頭,“好了,好了,還得感謝您介紹的醫院,現在已經徹底好了。”

盛時舟的眼神卻突然冷下來了,“出於對下屬的關懷,我後來特意致電給院長,拜托他多給你們一些照顧。但院長告訴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華盛的員工上門去看病。”

財務總監啞口無言,他轉頭看向秦華聲,目光裏寫滿了求救。

秦華聲穩坐如山,屈起指頭敲了敲桌麵,好言好語地勸說,“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好好琢磨琢磨,然後說出來吧。你要為你的老婆孩子考慮考慮啊!”

他那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真的在為別人的老婆孩子而擔憂。

看了秦華聲半晌,財務總監又猶豫了半天,才猛然一咬牙,“是我挪用了公款,這件事情,就我自己知道,沒人參與了。”

盛時舟垂眸看著他,倏爾一挑眉,“你說的都是實話?好好考慮清楚,接下來,可是要走司法程序的。”

秦華聲身子前傾了一些,用聲音打斷了盛時舟的追問,“你為了查這件事情,都忙了好些天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負責吧,你好好歇一歇。”

既然秦華聲堅持要負責後續工作,那盛時舟自然沒有什麼理由阻攔。秦華聲有這個能力,他也很信任秦華聲。

散會之後,秦華聲把財務總監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進行詳談。

辦公室中僅他們兩個人單獨地麵對麵坐著,財務總監惴惴不安的神情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急迫的哀求——

就好像秦華聲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秦總,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財務總監拍著胸脯,“當初是您在私底下說要與盛總分庭抗禮,要奪實權,拉人站隊。我可是一直效忠於您的,也一直都聽從您的命令行事。”

“現在出了事兒,你可不能把我給扔下啊!”

秦華聲靠在椅背上,神色滿不在乎,似乎還有些悠哉的樣子。他呷了口茶水,“這件事兒啊,它反正現在已經是這樣子了,你就先別急,聽我給你分析啊。”

事情已經被捅出來了,那就勢必要有人去頂包。

“你一個人扛下這件事,老老實實去坐牢,我還可以在外頭幫著你照顧你老婆孩子。”

“可假如我也被拖下了水,咱們兩個人一塊兒進去了,那可就完了!你的老婆孩子在外頭,連個幫襯都沒有,這日子得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