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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已是咬牙切齒,似乎要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出來,是的,她不會原諒他。
更不會相信他,他上次在酒店就威脅她,說他要把她和他之間那點事捅出去,還要上頭版頭條,他現在真的這麼做了,還是總統套房裏,他奪她清白的一次。
他不僅毀了她的名聲,毀了她的幸福,還給了她永生難忘羞辱,她若是原諒他,便無法原諒自己。
就是因為他,她被平偉煊的母親罵成破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配不上平偉煊,無邊的恨意又被他那句話給挑了起來。
“夏純,我不管你相不相信,緋聞的事,我真不知情,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向你證明。”
“鬼才相信你!”
夏純說完便跑出了浴室,剛才慌著找藥箱,她沒注意,這一次,她清楚的看見臥室裏的布置,全然是新婚燕爾的新房,連床頭,梳妝台的鏡子上都貼著大紅喜字。
她怔了兩秒,而後瘋狂的把他臥室裏的喜字給撕掉,她又衝進衣帽間,打開他的衣櫃看,有兩個櫃子是他的衣服,另兩個櫃子裏,居然掛著女性服裝,一件件都還吊著牌子。
她雙眸染上驚恐,這個男人是怎樣的可怕,他早已預謀要破壞她的婚禮,借著她的婚禮把她強搶回來,他居然還說這一切不是他策劃的。
她拿起一塊衣服吊牌,衣服的尺寸正是按她的尺寸,並且衣服的款式顏色,都是按她平日的喜好,越是往下看,她心裏那種恐慌就越深,真真是毛骨悚然。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驚覺自己身上還有著他的血跡,她不可能再回浴室去見那個男人,她進了浴室隔壁的衛生間,在衛生間的洗手台前隨意的洗了身子。
她穿上衣服走出衣帽間時,梁上君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他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臉色很蒼白,但那雙如潭的深邃眸子卻銳利而深沉。
視線觸及她身上的衣服時,他深暗的眸底飛快劃過一抹驚愕,似乎他並不知道他臥室裏有這樣一套衣服。
然後他的目光掃視臥室一眼,看到滿地被她撕扯掉的喜字時,他蒼白的俊臉上一點點泛青……
夏純見他沉了臉,正要說什麼,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她臉色一變,幾步跑出臥室,跑到走廊盡頭往下看,正好看見別墅前門駛進來一輛黑色轎車。
“夏純,等著我。”
屋子裏梁上君的聲音傳出來。
她的心驀地又狂跳起來,想著他剛才說的,阿誠要接她父母回家,難道,那輛車就是接她父母的。
她抬手緊緊地捂著心口,生怕自己一顆心從喉嚨裏迸了出來。大腦快速思索著一會兒如何解釋今天的事,她要怎樣向父母交代她和梁上君那些見不得人的緋聞?
爸爸媽媽一定失望極了。
心神恍惚中,她竟然忘了跑下樓去,隻是怔怔地站在陽台上,目光茫然的看著別墅前門,那裏早已沒了轎車的影子。
梁上君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分鍾,他便穿戴整齊的走出臥室,襯衣西褲襯出他頎長挺拔之姿,雖麵容蒼白,卻還是英俊瀟灑,風神俊朗的。
他大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扣住她的手,驚醒了恍惚的她。
“一會兒你不要說話,交給我來處理。”
不待她掙紮,他的聲音已然低沉霸道的落下,透著一股子不容違逆的王者氣勢,她嘴唇顫抖,聽見客廳的門開聲,然後是阿誠禮貌的聲音招呼她父母。
梁上君投給她一個堅定的,一切有我的眼神,寬厚溫暖的大掌緊緊握著她纖細柔軟的小手,邁開長腿,牽著她往樓梯間走去。
夏父夏母被阿誠請進客廳,讓到客廳寬敞高級的真皮沙發裏。
梁上君牽著夏純的手下了樓梯,步子堅定的走過去,夏純手心已是濕濡一片,她暗暗掙紮,可又掙紮不掉,心裏並不能因為梁上君一句他來處理就安心的,相反的,她心裏像是燒著一鍋開水,沸騰不已。
翰宇集團。
司翰宇頎長挺拔的身軀陷進高級的轉椅裏,心情愉悅的轉幽著椅子,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秘書肖媚兒微笑著走進來,他才抬起頭,削薄的唇邊勾出一抹魅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