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平偉煊很激動,夏純聽著他那些激憤和深情的話,那些痛苦和惱怒地話,她心裏像是被刀割著,痛意難忍 ,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臉頰,如果說她剛才在梁上君一次次的重複說緋聞一事非他所為讓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動搖,一點點的相信的話,那麼,平偉煊這則電話則讓她那一點點的動搖煙消雲散,化為濃濃地恨意。
平偉煊說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樣,這場鬧劇,她這名聲被毀,婚禮被砸,最終的受益人是梁上君。
不僅如此,平偉煊還告訴了她一個難以相信的事實,那緋聞的稿子出自梁上君的表姐沈貓妹之手,就是說,那雜誌是他表姐所有的雜誌社發行的,若非他授意,如何能夠問世。
夏純身體裏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燒紅了她那張白晳的小臉,也燒紅了她清澈的雙眸,燒起了無邊無際的憤怒……
她捏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再收緊,白嫩的肌膚被手機堅硬的輪廓咯得生疼,指尖都節節泛白,她卻全然不知,隻是憤恨地瞪著梁上君。
“純純,你怎麼了?”
梁上君皺起了眉頭,深暗的眸子銳利的凝著她,心裏暗忖著平偉煊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以致於她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都不解恨的樣子。
“卑鄙的小人,不許你這樣叫我。”
她滿心的怒火衝破了喉嚨,化為尖銳的喝斥聲響在寂靜的客廳裏,那音貝高得刺耳,梁上君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分,英俊的麵龐為之一沉,沉聲道:
“純純,平偉煊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這樣激動,我跟你解釋了那麼多,你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你到底有沒有是非辨別能力,他現在所跟你說的一切,興許都是因為他心中有恨,在挑撥離間。”
夏純重重地喘息,怒極反笑,她真想衝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掐死,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尖銳得發顫:
“梁上君,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我原本還真有那麼一丁點相信你,相信你的不知情,即便我看見樓上臥室的新房布置,即便我身上穿著的這些衣服,可是你沒想到,最終出賣了你的,是你那個能幹的表姐,沈貓妹吧!”
梁上君聞言眸色倏然一緊,追問道:
“平偉煊告訴你的?”
他心裏暗咒了句,該死的沈貓妹,回頭他非找她算帳不可,真是為了她的新聞和銷量,可以六親不認,把他們這些親人朋友一個個都出賣盡了。
夏純狠狠地抿唇,盯著他的眼神淩厲如刀:
“是又怎樣,如果不是偉煊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本雜誌是你表姐的雜誌社發行的,那稿子還是她寫的,換言之,就是梁上君你親手毀了我的婚禮,毀了我的幸福,還毀了我的名聲,梁上君,我夏純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如此不死不休的糾纏著我,難道你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嗎?”
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脆弱,可是淚水卻不聽使喚的滑下臉龐,如誰剪斷了珍珠,晶瑩剔透,大顆大顆地,止都止不住……
她無法形容自己心裏的痛,她隻知道,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緊緊地捂著胸口,她怕自己真的會窒息而死。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對她,她不過是一時好心,就算好心沒有好報,他也不能這樣毀了她的清白,還毀她的名譽,讓她成為人人唾棄的狐狸精,淫、蕩不知廉、恥的女人。
到最後,他還編瞎話來騙她,說這一切他不知情。
他想在她麵前扮演英雄的角色,想讓她對他感激涕零,或是以身相許嗎?
梁上君擰著眉,深邃的眸底暗沉翻湧,他定定地盯著激動的夏純,盯著她的淚流滿麵,心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揪著,五髒六俯都糾結到了一起。
平偉煊真他媽夠不要臉,夠陰險的,還有姓司的,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肯定和姓司的脫不了幹係,隻是他不明白,姓司的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他不是要阻止他娶夏純,要讓夏純嫁給平偉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