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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甜甜,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你們,純純,我告訴你,白子航這個流氓,他居然靠著一張皮囊收服了我爸媽,我爸媽說要留他住兩天,還說他是我們家的恩人,要我給他做導遊,我現在正帶著他去那邊水庫參觀呢。”

許甜甜一會兒得意得不得了,一會兒又抱怨,夏純又安撫了她幾句,兩人聊了好久,才掛斷電話。

她沒告訴許甜甜,她要去G市的事。

也沒告訴她,司筱箐母女去醫院鬧的事。

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斂去,身旁的老夫人一直閉目養神,她轉頭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手,從後麵座位上拿過毯子替她蓋在膝蓋上。

老太太似乎睡著了,沒有睜開眼,她又掏出手機調成震動,剛調了震動,梁上君的電話便打了來。

看著屏幕上閃爍著老公兩個字時,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暗自平定了心緒,才接起電話。

“純純,你現在哪裏,為什麼去外地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電話裏,梁上君低沉磁性的聲音透著擔憂傳了過來,她的心在他擔憂的語氣裏泛起一絲疼意,緊緊地抿了抿唇,用平靜地語氣說: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怎麼知道的?”

特別是那條短信,讓 她的情緒徹底的跌入了穀底。

“純純,早上醫院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梁上君語氣裏滿是心疼,聞言,夏純的身子又不受控製地微顫了下,她下意識的咬緊了唇,聽著他的聲音溫柔地響在耳畔:

“純純,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司筱箐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會找她們母女談清楚,讓她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你,純純,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而連我也躲著。”

夏純努力咬著唇瓣,努力不讓自己落淚,鼻端卻是陣陣泛酸,心裏翻江倒海地,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梁上君。

可是他那些話卻刺激著她最脆弱的神經。

“純純,我聽說司筱箐抓傷了你的臉,你告訴我,你現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沒事,我們現在去G市的路上,你不用擔心,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她的聲音裏有著難掩的哽咽,敏銳如梁上君,自是聽出來了的,但他同時又知道,夏純是個倔強的女子,她若不想說,他再問亦是徒勞。

“好,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沒再追問,而是溫言叮囑。

夏純掛了電話,身邊的老太太才緩緩睜開了眼,刻滿風霜皺紋的臉上浮著一抹慈和:

“純純,別這麼為難自己,你要是不想陪我這個老太婆,我可以現在就送你回去的。”

夏純眼裏閃過一抹慌亂,歉意地說:

“老夫人,是不是我剛才打電話吵到您了?”

“沒有,我一直沒睡著,隻是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對自己。”

夏純牽強的扯起一抹笑,說:

“我沒有為難自己,老夫人,我也沒有不願意陪您,相反的,我還要感謝您,讓我可以逃避幾天,發生早上那樣的事,我能夠想像到接下來醫院裏會有怎樣的流言蜚語。”

“你在意嗎?”

老太太笑意一臉淡然。

夏純眉心蹙了蹙,眸底閃過一抹難過,早上醫院發生的事,眼前這位老太太也知道了,她沒有什麼好瞞她的,想了想說:

“我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她做駝鳥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司筱箐罵她那些難聽的話,並非真的隻是怕她們議論,她是因為那條信息,那條讓她沒有勇氣去取證的信息。

她突然間就想逃得遠遠的,找一個無人地方,一個人好好的冷靜冷靜。

如果那條信息說的是真的,那她,連麵對梁上君的勇氣都沒有。

司筱箐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臨窗位置的梁上君,剪裁得體的西服將他頎長身姿襯得俊毅挺拔,五官英俊,薄唇微抿,他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卻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走過去,梁上君抬頭,深邃的眸子向她掃過,她的心立狂跳起來,輕聲叫道:

“君子哥哥。”

梁上君眸底劃過一抹沉冷,微蹙的眉宇間泛著三分嚴肅,薄唇輕啟,聲音低沉涼薄地響起:

“想喝點什麼?”

司筱箐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藍山,怯怯地抬眼看著梁上君沉冷的容顏,怯怯地說:

“君子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梁上君長指輕撫著咖啡杯,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司筱箐不安的抿了抿唇,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