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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林煙臉色變了變,心道司筱箐這腦殘腦子也有反應靈活的時候,罵起人來倒是不含糊,字字如針,見血封喉!

夏純亦是臉色一變,清冷的眸子裏竄過詫異,而後視線銳利的瞟向林煙,隻見後者眼神閃爍,她瞬間明白了,真是她告訴司筱箐她生病一事。

說不難過是假的。

從腿出現疼痛到檢查出病情,也不過短短幾日時間,這種病又是潛在的惡性瘤,她本來就擔心,現在被司筱箐這個野丫頭一針見血的說出來,她的心真是像被針紮似的疼。

連帶右腿似乎也疼痛起來。

但她心裏縱是難過,縱是害怕,也不願意在這兩個女人麵前表現出來,她清冷的眸子裏除了銳利,幾乎看不見任何的怕意,在林煙以為她會因為司筱箐的話而難過之際,反而見她揚起一抹笑。

“司筱箐,就算有一天我真死了,君子也不會找別的女人,更不會要你。”

她笑得一臉淡然,吐出的話雲淡風輕,卻也是對司筱箐致命的反擊,她是那樣自信的告訴她們,梁上君就是愛她夏純,就是她夏純的專屬了怎麼著,哪怕她死了,她也自信梁上君會守著對她的愛!

“夏純,你,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你簡直是白日做夢,君子哥哥才不會為你守寡,你隻要死了,君子哥哥一定會娶我的,沒有你的時候,君子哥哥對我可好了。”

夏純冷笑,沒把司筱箐幼稚的話放在眼裏,但她越是淡然自若,司筱箐就越是抓狂得厲害,而林煙又在司筱箐的怒火上加了油,便讓她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隻見她臉色猙獰,眼神變得狂亂,像那天在醫院一樣衝夏純撲上去,早把梁上君和她大哥司翰宇的話拋到了九宵雲外:

“夏純,你這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我現在掐死你,不許你送君子哥哥皮帶,君子哥哥是我的……”

“司筱箐,住手!”

夏純臉色一變,在她撲上來之時,她本能的身子往旁邊閃去,那天在醫院走廊就見識了這個女人瘋狂的狀態,此刻公眾場合,她不想和她一樣變成瘋子。

司筱箐撲了個空,更加惱怒的向夏純抓去時,身後一道冷厲的聲音陡然傳來,仿若一道晴天霹靂打在她身上,司筱箐被霹得身子一僵,定在了原地。

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手腕已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身子被往後拉開兩步,與夏純保持著距離,驚慌抬頭視線撞進一雙深銳冷厲的鷹眸時,她身子又驀地一顫,心頭的惶恐壓製了剛才的怒氣,隻剩下害怕和怯意:

“大哥!”

前一秒像個瘋子一樣的她這會兒連聲音都在顫抖,在司翰宇冷厲的視線下,她像是置身冰窖似的,周身發冷。

司翰宇鷹眸微闔了下,從司筱箐臉上移開,視線掃過林煙,後者頓時臉色一變,腳下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不隻氣場強大,而是散發著一股子能將人凍僵的寒流。

“你沒事吧?”

他狹長的鷹眸停落在夏純精致白皙的小臉上,眸底的冷寒氣息稍減,低沉的嗓音滲進了一絲溫度,淡淡地溢出薄唇。

夏純眉心微蹙著,眉眼間還有著殘留的驚愕,從那雙清澈的眸子裏無法捕捉她此刻的情緒。

司翰宇似乎也沒想要夏純回答他,話落,他便低頭對司筱箐說:

“跟我回家!”

“大哥,我……”

司筱箐一對上他眼神心頭的恐慌便急速擴展。

然而,就在司翰宇拉著她要走的時候,夏純的聲音清冷地傳來:

“等一下!”

司翰宇鷹眸閃過一絲異樣,深暗的眸看著夏純,說:

“夏小姐要是還有什麼事,我們找個地方說行嗎?樓下的咖啡廳這個時候比較安靜。”

夏純心裏微驚,司翰宇難道知道她要問什麼不成,她暗自攥了攥小手,點頭答應:

“好!”

司翰宇唇邊泛起一絲淺笑,似乎有些意外她會點頭,又有些欣喜的味道。

林煙怔愣的看著這變化,她自始至終都被他們忽略著,心裏真是又嫉妒又失落,那個司翰宇雖然給人陰冷的感覺,可他卻是一個極帥,身材極好的男人,外形和她喜歡的梁上君倒是不差……

在她花癡般的意淫著高大英俊的司翰宇時,司翰宇領著司筱箐,和夏純一起離開了。

下到一樓,走進咖啡廳時,司翰宇卻讓司筱箐先行離開,去外麵他車裏等候。

夏純聞言本能的皺眉,尚未開口,司翰宇卻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