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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自責又落寞的樣子,白子航又心軟的拍拍他肩膀:
“你節哀順變吧,誰讓你之前不先談談戀愛,積累一下經驗,才會在女人這個嚴重的問題上犯了錯誤,夏純現在看到你就會想到你和林賤人惡心的一幕,然後就會大吐特吐,你還是別出現,不然她早晚餓死。”
“你下車吧!”
梁上君一臉沉鬱,他有那麼髒嗎?能比白子航這個風/流成/性的男人還髒嗎?
夏純真的有十幾天都沒再見到梁上君的人影,隻是聽她父母和其他人說他很忙,不知是真的忙,還是怕她見到他會把吃的飯吐出來,所以不去見她。
她不知的是,他並非沒去醫院。
相反,他每天都在醫院。
隻是一直不曾去病房而已,除了必須要離開去處理的事情外,他都在醫院辦公。
並且一直關注著她,就連夏純每天吃的飯菜,喝的湯,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夏純吃得不多,每次他做的都隻能吃下一半,而每次看著視頻裏,她剩下的一半飯菜時,他都會不自禁的想起那晚帶她出去,她剩下一半粥讓他吃掉的事。
許多次,他都忍不住衝出辦公室,想要去病房找她,想和從前一樣親自陪在她身邊,守著她,可沒有一次真正走到她病房外的。
總是在半途又折了回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膽小,居然連見她都不敢了。
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出現,夏純真的沒有再出現反胃,嘔吐等現象,雖然吃得不多,但氣色卻一點點的好了起來,腿上的疼痛也一天比一天減輕。
沒有他的陪伴,還有很多人陪著夏純,像歐陽墨怡,許甜甜,付敏欣,小圓圓,以及他母親,夏純的母親,她們都會天天去醫院陪她說話。
夏純也會笑,隻是多數時候都在強顏歡笑,不論她多努力的笑,眉間依然有著無法抹滅的悲傷。
梁上君的心卻是一直都疼,不論是她難過,還是開心,微笑還是落淚,這些似乎都和他沒有關係,她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時,他除了心痛,便隻剩下心痛了。
一場冷空氣帶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雪雖下得不大,卻是出奇的冷。
隔絕了寒冷的病房依然溫暖如春。
病房裏,夏純吃著她媽媽帶來的香噴噴的飯菜,喝著味道鮮美的湯,在親人的陪伴下,麵帶微笑,心情似乎不錯。
“純純,多吃點,你每天都隻吃不到一半,剩下這麼多菜,不是浪費了嗎?”
夏母麵帶微笑的看著女兒,言語慈愛。
“媽媽,我哪裏能吃這麼多,你少給我帶一些,我不就能吃完了嗎?”
夏純喝完最後一口湯,把碗放在桌上,抽出紙巾擦嘴。
“少給你帶些,你要不夠吃了怎麼辦,算了,剩下總比不夠吃要好。”
夏純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在為自己做另一番辯解,帶這麼多飯菜不是她的本意,是梁上君,他每次都隻嫌給夏純帶的飯菜少,說她太瘦,要多吃些。
隻是,梁大總裁這樣默默付出,不讓純純知道真的好嗎?
“純純,明天出院就好了,不用再悶在這醫院裏,回到家,比在這裏舒服。”
飯後,沈塵塵讓淩芬坐在那裏不要動,她收拾碗筷時,一臉愉快的說。隻要純純回家,她兒子才有希望。
聞言,夏純神色微微一僵,清弘水眸閃爍了下,臉上的笑滲進一絲不自然,輕聲說:
“媽媽,我是想回C縣去住一段時間。”
沈塵塵驚愕地抬頭,看向夏純的眼神泛著三分探究,昨天她提出想出院時,她還暗自高興,想著她出了院,回到家裏和君子朝夕相對,他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冷戰。
可沒想到,夏純想出院,是想回老家去。
她若是真回了老家,那君子怎麼辦?
“純純,你的腿雖然恢複得不錯,但也不宜長途奔波,回到C縣複查什麼的都不方便,你要是不想回你和君子的家,可以住我們家去,正好有敏欣和你作伴。”
“是啊,純純,你就住到我們家吧,我這些日子都習慣和你每天聊聊天什麼的,你要是回老家了,我還真不習慣呢,我的寶寶是你救下來的,我真的好希望你能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昨晚我和阿浩都商量好了,想請你幫我們的寶寶起個名字。”
付敏欣笑著上前,在病床前坐下,沈塵塵把碗端進裏間,放水洗碗。
夏純知道自己提出回家一定會遭到她們的反對。
她正想說話,付敏欣又抓起她的手,讓她摸向她微隆的腹部,笑意盈盈地說:
“純純,你摸摸,寶寶都會動了,他也會舍不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