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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惱怒地把她往門口推,該死的,她居然讓史密斯殺了她?

夏純卻拚命的掙紮,不願走,嘴裏不停的說著:

“梁上君,我是不會走的,我不允許你這麼自私的拋下我,我恨你,史密斯……”

一屋子人都驚愕地看著他們,史密斯似乎在思考夏純說的話,梁上君那麼愛他的女人,若是這個女人死了,他肯定會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中。

那麼,殺了夏純,留著他?

不行,留著梁上君,他一定找他報仇的。

眼看梁上君把夏純推到了門口,衝夏純使眼色的同時,一隻手伸向腰間,另一隻手伸手抓住門把,史密斯才突然反應過來:

“別讓他一起跑了。”

他的話音落,梁上君和夏純已經出了門,隨手正要把門給關上。

在他的手下衝上前之時,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打在前麵衝上來的男人頭上,中槍的人倒地身亡,暫時阻礙了後麵的人。梁上君就是趁著這一瞬間關上房門,衝夏純急切地喊道:

“純純,快點上車。”

夏純剛跑一步,腿下一軟,身子踉蹌了下,耳畔又是兩聲槍響,梁上君以極快的速度打死了外麵守著的兩人,轉頭,剛才被他關上的房門從裏麵被打開,他手法極快,一發子彈打出去,開門的人中槍倒地,聽見史密斯在屋子裏惱怒的吼:

“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純純,快點走。”

在他急切的話語裏,夏純不敢遲疑,她忍著腿上的痛,向停在院子外麵的車子跑去,聽著身後槍聲不斷,她連頭也不敢回,一心想著快點上車。

遠處夜色裏有車子燈光打來,她抬頭看去,遠遠的見有車輛向他們的方向駛過來,她跑出了院子,眼看要上車的時候,黑暗中不知從哪裏又衝出來一個人抓住了她,她‘啊’的一聲。

梁上君就在她的驚呼聲裏轉頭,看到她被一個黑人抓住時,他眸色一變,急切地叫了聲:

“純純!”

“還要多久才到?”

途中,歐陽墨軒正帶著一隊人趕去郊外救援。

坐在車裏他一臉冷峻,狹長的深眸盯著車窗外,沉聲詢問身旁的人。

“隊長,最快也要十分鍾,梁總不會有事吧?”

聞言,歐陽墨軒惱怒地低咒一聲,冷冷地道:

“史密斯就是要他命的,他能沒事嗎?”

該死的,更可恨的是,他剛才被梁上君打暈了。

接到史密斯電話時他們已經查到了夏純所在的位置,組織了一批人去營救的。

但因史密斯拿夏純的生命做威脅,讓梁上君一個人前往,他便死活不同意他們一起去。

明知他自己去會送死,他卻一絲猶豫也不曾有,歐陽墨軒堅持要陪他同行,卻不想,他表麵答應,卻轉眼就打暈了他。

想到他現在可能已經被史密斯給殺了,他心裏就惱怒得要死。

“再開快點!”

他冷厲的聲音裏透著難以遮掩的擔憂,心裏暗說:梁上君,你要是敢死,我一定把你跺成肉醬喂狗

“梁上君!”

夏純擔憂的聲音尖銳的響在夜色裏,她親眼看見那顆子彈射進他身體裏,就在他轉身過來那一刻。

梁上君身子驀地一僵,眉宇間竄過一抹痛,頎長挺拔的身軀在光線昏暗的院子裏重重地晃了晃,忍著痛轉過身,在那人試圖上前活捉他時,他的子彈再次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史密斯由兩個手下陪著從屋子裏出來,他依然坐在椅子裏,隻是手裏多了把槍。

夏純沒有看清楚梁上君是怎樣把他身邊的兩個人殺死,他自己又是怎樣中槍的,她隻看見他高大的身軀跪了下去,身子跌下去的瞬間,他回頭看向她,那深邃的眸子裏噙滿了對她的愛和內疚。

槍聲暫停。

“梁上君!”

她淚如泉湧,嘶啞地喊了一聲,抱著和他一起死的心,猛地掙開鉗製她的男人,抬手,手腕上的手表對著他的脖子發射,在男人驚愕地同時,她奪過他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對著椅子裏的史密斯開槍……

身後有車燈照亮了她的視線,她的子彈打得不準,隻是打在史密斯的胳膊上,打掉了他手裏的槍,他身旁有人在喊:

“大哥!”

還有人衝著她怒吼:

“賤女人,你敢傷我大哥,我打死你。”

她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是坐在椅子裏那個男人殺了梁上君,她的槍口隻是對著他,恨不能把手槍裏的子彈都射在他身上。

在她第二顆子彈射向變態的史密斯時,幾米外,有兩顆子彈向著她心口飛射過來。

“純純!”

“夏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