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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翰宇冷嗤,鷹眸閃過冷戾: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表哥,你怎麼在這裏?”

付敏欣看到司翰宇時,小臉驀地變色,眸底閃過一絲怕意,身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梁上浩亦是俊顏一變,大掌捉住付敏欣,將她攬進懷裏,暗自給她勇氣,這是付敏欣逃掉後,第一次和司翰宇見麵。

“阿軒,君子受傷嚴重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純純,你額頭怎麼也受傷了?”

沈塵塵的目光在歐陽墨軒和夏純身上打轉,見她眉心緊皺,一臉茫然,她心裏又是一痛,上前關心的搭上夏純肩膀,輕聲安撫:

“純純,別擔心,君子不會有事的。走,我先陪你去處理一下你額頭這個傷口。”

夏純原來茫然的眸底閃過一抹痛意和自責,對上沈塵塵關切的眼神時,她心頭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翻江倒海的湧了上來,下意識的抿緊了唇,搖頭說:

“……我沒事,隻是一點撞傷。”

她本想喊聲媽媽的,可是嘴唇嚅動,又想起自己剛才已經寫了離婚協議書,她現在已經不是梁上君的妻子,不是梁家的兒媳了。

她額頭的那點傷根本不算什麼,若非沈塵塵提起,她自己都已忘了。

司翰宇知道她心裏隻擔心梁上君,除非等到梁上君脫險,否則她不會管自己的那點小傷口。便也沒有讓她去處理。

“夏純,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他冷冽的聲音讓沈塵塵和梁淩鑒皆變了臉,夏純身子驀地一顫,驚愕抬眸,視線對上司翰宇深暗的鷹眸時,她狠狠地抿了抿唇,生硬地道:

“我知道!”

“夏純?”

歐陽墨軒擔憂的看著夏純。

梁淩鑒的目光掃過司翰宇,轉向夏純時,溫和地問:

“純純,你們約定了什麼?”

“梁伯伯,夏純沒有和姓司的約定什麼,姓司的,你趕緊滾,這裏一點也不歡迎你。”

歐陽墨軒怕司翰宇說出夏純答應嫁他的話,惱怒地趕他走。

司翰宇不把歐陽墨軒放在眼裏,他淡淡地看了眼眾人,目光落在他表妹付敏欣身上,後者在他的目光下身子緊繃,梁上浩則是臉上浮起警惕。

“敏欣,你的婚禮是在一周後吧?”

司翰宇問得別有深意,梁上浩摟著她的力度微緊,冷漠地回道:

“司翰宇,我和敏欣什麼時候結婚與你無關,阿軒說得對,這裏不歡迎你,你還是趕緊走吧。”

“阿浩。”

付敏欣不安的拉了拉梁上浩的衣袖,示意她別惹怒她表哥。

她心裏還是有著害怕的。

司翰宇沒有因為梁上浩的話而生氣,反而勾唇一笑,似乎心情極好,溢出薄唇的話語滲著三分溫潤:

“敏欣,我曾經答應過你媽媽,要好好照顧你,給你找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既然你執意要嫁給梁上浩,那我也不反對你們了,我還打算和你們同一天結婚。”

沈塵塵感覺到夏純的手猛地一顫,她眸色微變了變,擔憂的輕喚:

“純純,怎麼了?”

夏純眸色複雜的看著司翰宇,他正向付敏欣走過去,而付敏欣也因為他的那番話而驚愕地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欣喜。

畢竟,司翰宇是她最親的人。

她做夢都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希望他能接受阿浩。

夏純的心糾結的疼,她心頭因為剛才歐陽墨軒的話而閃過的念頭被司翰宇的話扼殺。

司翰宇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明白他眼神裏的深意,更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

頭上一陣暈眩襲來,她身子重重地晃了晃,惹來沈塵塵的擔憂:

“純純,你沒事吧?你的手好燙。”

她皺眉看著她慘白的小臉,手為何這麼熱,她又抬手去拭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也燙得很。

“純純,你是不是發燒了?”

眾人這時才驚覺夏純隻穿著一件羊毛衫,連外套都沒穿。

可她的臉色那麼蒼白,若是不從她的手和額頭拭探,根本發現不了。

“我沒事。”

夏純頭有些暈,但她沒有在意。

“不行,純純,你去拿支溫度計來給你量一下體溫,你穿這麼少,很可能是發燒了。”

司翰宇在付敏欣麵前停下腳步,又轉過頭來看夏純,深暗的眸微眯了眯,眉宇微皺間,眸底閃過一抹猶豫。

夏純本想拒絕量體溫的,可一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寶寶,她又急忙點頭,沈塵塵轉身離開,去護士站拿溫度計。耳畔傳來付敏欣好奇的聲音:

“表哥,你也要結婚了嗎?新娘子是誰,我認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