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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梁上君一直不斷的給他製造麻煩,他的公司也狀況頻出,他剛才是想在和譚明淵商量,想給梁上君致命一擊。
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給翰林報仇。
以前他討厭梁上君是因為嫉妒,可自從翰林因為梁上君而離開後他對他就是刻骨的恨了。
他永遠記得翰林那張年輕飛揚的臉,那遠大的抱負,更記得他臨死前還說一切不關梁上君的事那些話,越想,便越恨。
可現在,麵對夏純清冷的眼神,清冷的質問,以及她周身都散發出的清冷氣息,他竟然遲疑了。
特別是在梁上君如今不讓他分毫,鐵了心要奪回夏純,哪怕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他也不在乎的信念下,他突然沒有了把握 ,對梁上君,或許他一直都是沒有把握的。
他在心裏醞釀了許久,半晌,才輕啟薄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聲音低沉透著堅定:
“純純,我聽你的,不再和梁上君鬥下去,但前提條件,是他也放手。”
夏純心裏一驚,低垂的小臉猛地抬起,清弘水眸竄過驚愕,似乎很意外他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但聽見後半句時,她的心裏突然就亂了,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籠罩著,要麵前這人放手,是因為她如今在他身邊,要梁上君放手,何其難。
心念及此,她的心又狠狠一窒!
一抹錐心的痛意突然自那煩亂的心緒裏剝離而出。
她腦子裏浮現出梁上君英俊的臉龐,還有他那雙寫著深刻痛楚的深邃眼眸,她下意識的抿緊了唇,耳畔又響起那天在醫院洗手間裏聽到的那些八卦。
以及梁上浩說希望她早日回到梁上君身邊的話外之意。
“純純,你不相信我嗎?”
司翰宇有些忐忑,皺緊了俊眉,一把抓住她雙手,將其緊緊裹在手心,低沉的話語裏染著一絲急切:
“我不是騙你的,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我說過,要用一生的時間來讓你愛上我,又怎麼會讓自己和梁上君兩敗俱傷呢,純純,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證明給你看。”
夏純在心裏哀悼自己的愛情,司翰宇卻誤以為她是對他沒有信心,急著許下承諾,卻不知,他越是承諾,夏純的心就越痛。
她矛盾掙紮,像是整個人被放在油鍋裏煎了又放到火坑上去烤,烤過後再被扔進冰窖裏,渾身不自覺地一顫。
真的,不再可能了嗎?
她想哭,可麵前這個男人還目光灼灼,一臉殷切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她有些木然的點頭:
“好,我給你時間證明。”
她想自己答應了他,他就不會再和梁上君鬥下去,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來了。
司翰宇眸色瞬間一亮,欣喜溢於言表:
“純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為了這個女人,他竟然心甘情願的放棄對梁上君的恨了,這一點,連司翰宇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春節近了,又遠去!
夏純的腹部一天天的隆起來,漸漸地瞞不住了。
這天,夏純在逛商場嬰兒用品區‘巧遇’梁上君。
“純純!”
聽見耳畔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時,夏純嚇得手一抖,手中的奶瓶‘咚’地一聲掉落於地。
梁上君俊臉上原本的笑意在目光掃到掉落的奶瓶時驀地僵滯,那奶瓶像是化身成一把利刃紮進了他心口。
瞬間,血肉模糊!
夏純見他突然變了臉色,那眼神像是和地上的奶瓶有深仇大恨,她的心倏地一緊,急忙蹲下身去撿奶瓶。
就在她的手剛碰到奶瓶時,另一隻寬厚的大掌突然覆上她清涼的小手,突然的觸覺惹來她身子一顫,驚慌抬眸,視線撞進梁上君噙著痛楚和審視的深眸裏,耳畔,他冷硬的質問聲破碎的響起:
“純純,你怎麼買奶瓶,難道懷了司翰宇的孩子?”
夏純的手在他掌心一僵,清弘水眸劃過一絲掙紮,嘴角嚅動,正要解釋,眼角餘光卻瞥見另一個身影向他們跑來:
“君哥,真的是你?我剛才在樓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又是陸琳!
夏純小臉微微一白。
心裏酸楚!
“夏純,你也在啊?”
陸琳上前,才看見蹲在地上的夏純,低頭看去,見梁上君握著她的手,更加驚愕地睜大了眼:
“夏純,你是來買奶瓶的嗎?你懷孕了?”
夏純突然討厭起陸琳的多話,抬頭看她時,眼神不禁滲進一絲清冷和不悅,陸琳似乎真的很關心,她上前,伸手就要扶她起來,一邊關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