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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浩親自送陸琳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低垂著頭,陷入深深地自責裏。
“小琳子,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難過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彌補死者家屬,安撫他們的情緒。你先在家裏休息幾天。”
雖然梁上浩生氣陸琳插足他哥和純純的婚姻裏,但現在見她如此內疚難過,又心有不忍,終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她本是會防身術的,剛才在醫院裏,要不是她內疚,自願挨打,那幾個家屬肯定是欺負不了她的。
陸琳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一臉自責,哽咽地說:
“是我的錯,我害死了一個鮮活的生命,我從醫生變成了殺手。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想努力的做一名醫生,做一名好醫生……”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梁上浩眉峰微凝,輕言安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溫言道: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處理,盡量安撫家屬,勸他們私了。”
“他們不會同意的。”
陸琳眼底劃過痛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梁上浩歎息一聲,想再安撫她幾句,卻聽見陸琳問:
“阿浩,你知道我為什麼手術會分心,會害死人嗎,都是因為君哥,因為他。”
“小琳子,我哥在H市,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梁上浩眼底竄過驚愕,皺著眉頭,銳利地看著她。
陸琳苦澀地笑了笑,痛苦地說:
“他害得我爸公司破產,就是他,我隻是愛他而已,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現在好了,不僅我爸公司破產了,我的一生也毀了。”
“小琳子,你說陸氏破產?”
梁上浩一臉質疑,他還真不知道那件事,雖然他也是公司一份子,但不知道大哥的動作啊,難道不是大哥親自出手。
陸琳緊緊地咬著唇,努力壓抑著心裏的痛:
“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他,我知道是他做的,不過因為我愛上了他,所以他對付我。”
梁上浩皺了皺眉,那樣的事他哥也不是做不出來,他上次就勸她不要再執著下去,到最後受傷的隻是她自己。
他哥心裏眼裏滿滿地隻有純純,哪裏容得下別的女人,她的出現已經傷害了純純,傷害純純的人,就是他哥的仇人!
“小琳子,你別想太多,隻要你向我哥道歉,他肯定會幫助陸叔叔度過難關的。”
她心裏一慌, 一把抓住梁上浩,激動地說:
“阿浩,你幫我聯係你哥,告訴他,隻要他放過我爸,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要求我都答應。”
原本她還想用別的方法解決問題,可現在醫療事故一事對她打擊太大,她已經完全亂了分寸。
梁上浩微微皺眉,遲疑地說:
“好,我幫你聯係他。”
“君子,你告訴我,你陸叔叔公司的危機是不是你幹的?”
梁上君和夏純剛回到家,他母親沈塵塵便怒氣衝衝地跑了來,一進門就氣憤的質問他。
正給梁上君拿水吃藥的夏純驚得手一抖,手中的藥差一點掉落在地,轉頭看著一臉惱怒地沈塵塵,剛叫了一聲“媽”,便聽見梁上君說:
“純純,我想看你給我織的毛衣,你上樓給我拿去好嗎?”
夏純清眸茫然的眨了眨,微笑著點頭:
“好,你自己吃藥。”
她把藥和水遞給他,梁上君回以她安撫的笑,夏純起身,緩步上樓,不打擾他們母子談話。
沈塵塵恨恨地瞪了兒子一眼,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見夏純上了二樓,進了房間,她才又問:
“是你幹的對不對?”
沈家和陸家一直是世家,交情一向都好,現在他居然幹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當年他外公落難時,人家陸家可是出手相助過的。
梁上君不急不徐的喝水,吃藥,頎長身軀緩緩靠進沙發上,深邃的眸子平靜地看向坐在對麵的沈塵塵,淡然問:
“媽,誰告訴你,是我幹的?”
“你不用狡辯,不用誰告訴我都知道是你,君子,就算你不喜歡小琳子,你也不能幹這種缺德的事,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陸家整個家族嗎?”
梁上君微勾唇角,不以為然的挑了俊眉道:
“是她不聽警告,該受的懲罰。”
“君子,你上次被董事會那些人質疑的時候,可是你陸叔叔忙前忙後替你出主意的,你怎麼能……”
“他出主意,他那是趁火打劫,媽,這些事情你也有責任,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把陸琳推給我,不要傷害純純,可是你呢,你不對自己兒媳好不說,你還找別的女人來刺激她,傷害她。現在你是不是還堅持要陸琳成為梁家兒媳 ,若是陸家整個家族都沒落了,你還會要像之前那樣喜歡陸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