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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 當她看見阿明從車裏下來,匆忙朝咖啡廳走來時,她便慌亂的丟下一張鈔票從另一扇門離開。

她不敢給梁上君打電話,但也知道,他早晚會會查出和自己有關。

她心裏猶豫了幾秒鍾,隻能求助於沈塵塵。

梁上君沒有從咖啡廳查到關於夏純失蹤的信息。

這間咖啡廳的監控器從昨天就壞了,最近的紅綠燈在百米外,也查不出任何的蹤跡,還是最後從移動廳查出夏純最後通話的人是陸琳。

那一刻梁上君眼底迸出的嗜血令人膽戰心驚,他從營業廳衝出來就要去找陸琳算帳,蘇與歡和歐陽墨軒連忙拉住他:

“君子,你要去哪裏?”

“放開,我要去找陸琳。”

梁上君咬牙切齒,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陸琳要是說不出純純在哪裏,他就弄死她。

“你現在找她也沒用,就算她和司翰宇有聯係,也是之前,司翰宇帶走夏純後哪裏會再和她聯係。”

“君子,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你這副要殺人的樣子絕對不行。”

“放開,我就是要殺了她,她害得純純這麼痛苦還不夠,居然還和姓司的勾結。”

梁上君惱怒地甩開了歐陽墨軒,蘇與歡還緊緊抓著他胳膊,厲聲道:

“君子,你冷靜點,夏純和司翰宇在一起暫時不會有危險,就算你衝去殺了陸琳又怎樣,你把自己搭進去就能救回夏純了嗎?”

梁上君高大的身軀僵滯住,眼底是刻骨的痛,拳頭不斷收緊,再收緊,許久,終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邃的眼底湧上無邊暗沉,像是暗下來的天際,冷然吐口:

“阿軒,我不會放過陸琳的。”

他要是不讓陸琳付出代價,他就不姓梁。

夏純睜開眼時,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入眼是陌生的環境,幾個月不見的司翰宇正坐在床沿上,一臉微笑著看著她:

“純純,你醒得正是時候,吃晚飯了。”

她微微蹙眉,頭還有些暈,思緒不清明,但清澈的眸子裏沒有驚訝,也沒有表現出激動,隻是淡淡地問了句:

“這裏是哪裏?”

“B市。”

司翰宇性感的唇際浮著一絲笑,大手伸過去替她撫耳際的發絲,夏純卻頭一偏,避開他的觸碰,聲音比剛才多了一絲清冷:

“不要碰我。”

司翰宇的手一僵,微蹙眉頭。

夏純冷冷抿唇,腦子裏漸漸恢複了清明,她的情緒才表現出來,直直地迎上司翰宇那雙狹長的鷹眸,冷冷地說:

“司翰宇,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司翰宇知道她會有此反應,不以為然地挑眉,端起一旁香噴噴的粥說:

“先把這碗粥喝了,別餓到寶寶。”

夏純本想拒絕的,可肚子很不爭氣的因為那粥的香味而咕嚕了下,她近日總是餓得快,寶寶似乎也餓了,在肚子裏不安的翻動身子,她隻得接過他遞來的粥。

自己落到了他的手裏,肯定沒有那麼容易逃掉。

她看著碗裏的粥,心裏暗忖著怎樣逃走,司翰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了聲,漫不經心地說:

“純純,你不用想著離開,我既然能把你接來,就不會再讓你回到梁上君身邊去被他身邊的人傷害,跟我一起出國,去國外過新的生活,你一定會比和梁上君在一起快樂。”

“去國外?”

夏純抬眸,微微驚訝。

司翰宇眼底笑意越發深了一分,點頭道:

“是的,我帶你出國,遠離A市的一切,開始新的生活。在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你不是也想著離開梁上君的嗎?”

“你也知道?”

夏純眼裏閃過自嘲,他知道也不奇怪。

“是,我知道,我比梁上君知道得都早。”

司翰宇眼底的笑斂去,英俊的臉上浮起三分疼惜,見夏純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坦然解釋:

“其實早在你上次去G市做鑒定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是司筱箐告訴我的,我通知了梁上君,讓他動了手腳。暫時騙過了你,隻是沒想到陸琳又會知道這件事。”

夏純心裏很震憾,難怪她上次做的鑒定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原來是他和梁上君的傑作?

司翰宇眸底劃過一抹深暗,沉聲說:

“純純,真愛你的人不會在乎你的身世,而我就是真愛你的,你在梁上君那樣優秀的男人麵前會自卑,但在我麵前不用,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你隻有和我在一起才會更自在。”

夏純捧著碗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這個男人如此了解她嗎?

是的,她現在很自卑,她無法坦然麵對梁上君,她一直在想著離開,可她心裏很矛盾,因為她不能自私的讓寶寶沒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