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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地感動充斥在心裏。
夏純鼻端發酸,眼眶很不爭氣地又紅了。
雖然知道梁上君對自己的愛意,可聽他如此堅定的說她在哪裏,他就在哪裏。她心裏的那些自卑和怯意便在這一瞬間被他的深情驅逐出了靈魂。
她告訴自己再堅強一點,不能讓他一個人努力,被他握著的手掌翻轉,握住他的大掌,用行動代表語言。
梁上君英俊的臉龐上綻放出濃濃地喜悅,動情地俯下身,溫熱的薄唇吻上她白皙的額頭,深情地說:
“純純,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和兒子幸福,快樂。”
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一生的責任。
他長臂攬上她肩膀,將她的腦袋攬進自己懷裏,這一刻才真正的感覺到他的純純就在身邊。
從昨晚到現在,這是他最開心地時候,心裏的幸福滿滿地要溢出來,這一個多月來的擔憂,思念,痛楚等所有都值了。
四目相對,他們從彼此眼裏看到了深情愛意。
梁上君心裏知道純純沒有完全走出陰影,她隻是邁出了一步,但這已經讓他很感動,他原本以為純純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
除了感動外,更多的是心疼,他奪回主動權,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用溫暖包裹著她,亦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對於夏純的身世,她不說,他也不去揭她傷疤,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把那段記憶從她腦子裏洗去。
晚上,梁上君本來要在醫院陪伴夏純的,但夏純堅持趕他離開,昨晚他都沒有休息,雖然整天表現得精神奕奕,但眉宇間還是有著不著痕跡的疲倦。
第二天上午,梁上君和夏父,還有蘇與歡父女一起回了A市,淩芬和豬姨兩人在醫院照顧夏純。
梁上君怕累著他仗母娘,又請了一名護工幫忙照顧孩子。
他本來還要請個月嫂的,但那提議一出口就被他仗母娘和豬姨給否定了,用淩芬的話說,她和豬姨兩人就可以照顧好純純和寶寶,沒有必要再浪費錢多請一個人回來。
何況月嫂什麼的,也不是隨便請的。
讓別人照顧著,不如自己照顧放心。
梁上君一下飛機就趕去警局。
按照他的吩咐,白子航替司翰宇辦理了保外救醫的相關手續,歐陽墨軒也和麥克取得聯係,確認手術時間為下周一。
因手術前還要做一些相關檢查和治療,司翰宇需要提前出國,機票都已經訂好了的。
梁上君再次和司翰宇麵對麵時,彼此的心情和以往都不相同。
司翰宇似乎真的放下了那些恩怨,他的眼神裏沒有了那種陰冷和不甘,有的隻是輕鬆和澄明。
看著梁上君一臉的神采飛揚,他便知道他和夏純已經和好,他眉梢眼角都是濃濃的幸福,遮都遮掩不住。
但他還是問:
“純純好嗎?”
梁上君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幸福的笑,不加掩瞞地說:
“她很好!”
聽到這話,司翰宇釋然地勾唇,盯著梁上君看了幾秒後遲疑地問:
“能陪我去一次墓園嗎?”
梁上君眸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斂去,眸色變得嚴肅,司翰宇薄唇抿出認真的弧度,平靜地等著他回答。
“當然可以。”
梁上君沒有帶任何人,就他自己開車帶著司翰宇去墓園。
午後的陽光炙烈地打在車窗玻璃上,隔絕了燥熱的車內一片清涼,司翰宇坐在副駕駛室裏,目光停落在鏡片上,從鏡片裏打量著身旁專注開車的梁上君。
他還是那樣,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不論是做什麼,都讓人覺得帥氣,哪怕是簡單的開車,他也能開出不同常人的高貴氣質來。
司翰宇有片刻的恍神,他想起初見梁上君時的情景。
那時他和翰林還小,因為他父親工作的關係,他們轉到梁上君所在的學校,恰巧分到同一個班。
梁上君作為班長,很熱情地歡迎他們,第一眼,他看見他那熱情而充滿真誠的眼睛時,他就不喜歡他。
果然,從那後,當梁上君擋去所有光芒,他心裏的某個角落卻越來越陰暗,越耿越陰暗,不甘的種子生出怨恨的藤蔓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梁上君一次次的贏他,那怨恨的藤蔓便占據了他整個心房。
“梁上君,你不恨我了嗎?”
司翰宇的目光自鏡片上移開,微微側目,看著專注開車的他。
梁上君沒有轉頭,專心地看著前方路況,很平靜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