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番外(四十六)把愛說出來
許甜甜並沒有因為夏純的話而放心。
想到下午老妖婆在墓園說的那些話,她又心下一緊,仿佛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五髒六俯,說不出的難受。
她緊緊地抿了抿唇,不安地說:
“純純,我現在要去醫院看看,你幫我哄著若兒。”
她不放心白子航,以老妖婆的變態程度,她自己都服毒而亡了,她怎麼可能放過他?
夏純見許甜甜如此著急,隻得答應,可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醫院,猶豫了兩秒才道:
“我陪你去吧,熠霆和若兒有豬姨陪著,我先給我婆婆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夏純給沈塵塵打電話,讓她來陪著熠霆和若兒,她則陪著許甜甜去醫院。
途中,夏純又給梁上君打電話,得知白子航隻是情緒不太好,但絕對健康。
梁上君告訴她們不用再去醫院,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說一會兒就到了。
一個小時後。
許甜甜在白家見到了白子航。
老妖婆已經躺進了水晶棺裏。
白子航神色悲傷地守在水晶棺前,並不知道許甜甜和夏純進來。
“白子航!”
原本陪在他身邊的梁上君帶著夏純出了客廳。許甜甜上前,看了眼水晶棺裏躺著的老妖婆遺體,才輕聲開口。
白子航身子顫了顫,轉過頭看向許甜甜,視線相碰時,他斂去了些許的悲傷,輕聲問:
“甜甜,你怎麼來了。”
他不想讓她知道的。
許甜甜並沒有立即回答白子航的話,她心頭複雜得很,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如此神色,心裏暗忖老妖婆應該沒有告訴他真相。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怎麼還可能如此平靜的替老妖婆辦後事。
她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白子航暗自壓下心頭的難過,輕聲道:
“甜甜,你回去陪若兒吧。等我忙過這兩天再去看你們。”
他知道她恨他母親,並不奢望她留下來,也是不希望她因此心裏不舒服。
許甜甜終究也給老妖婆上了香,燒了幾張錢紙,沒有停留多久,她便離開了白家。
梁上君把事情經過簡單的告訴了夏純,回到家,夏純才講給許甜甜聽。
聽見夏純講老妖婆是在蒸肉裏下了毒,最後沒有讓白子航吃,她自己一個人吃了的時候,許甜甜有片刻無法呼吸。
她雙手緊攥在一起,窒息了片刻後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幾口氣。
差一點!
老妖婆是想害死白子航的。
想想,她都覺得害怕。
還好,她到最後沒有害他。她還沒有從這個驚嚇中回過神來,又聽見夏純說:
“甜甜,老妖婆養了一個小白臉,你知道嗎,今天晚上也死了,和她一樣,是中毒。”
許甜甜心頭一寒,小臉蒼白一片。
“他的死和老妖婆有關嗎?”
她眸底交織著複雜和矛盾,若是那個小白臉死了,是不是就沒人知道白子航的身世了。
夏純微微皺眉,點頭道:
“是的,聽君子說,那個男人的死和老妖婆有關。不過甜甜,她現在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了,這樣也好。”
許甜甜垂下眼簾,真的一切都結束了嗎?
她不知道,心裏還有著不安,白子航的身世是不是永遠沒人知道了。
還有一個寧夢婷,她應該不會說的。
老妖婆出殯那天許甜甜和夏純也去了。
去的還有譚明淵和陸琳。
許甜甜已經好多天都沒有見到譚明淵了。再次相見,譚明淵看她的眼神斂去了平日的情意,有的隻是祝福和關心。
他知道,她已經選擇了白子航。
他隻能把痛埋藏在心底深處,對她送上祝福。
若兒和熠霆的世界很單純,他們的快樂是那麼的簡單。
若兒用兩天時間不僅學會騎單車,還騎得很熟練。
周末的時候,熠霆拿出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輛雙人自行車。
由於熠霆住在郊區,若兒住在市中心,兩人上學不能一起騎車到學校,雙人自行車隻能放學後騎著玩。
總是熠霆坐在前麵,若兒坐在後麵,兩人一起登著腳踏,一起騎著單車在別墅附近那條路上玩耍。
自老妖婆死後,許甜甜對白子航的態度好多了,不僅是好,簡直可以說是溫柔體貼,關懷倍至。
白子航難過了幾天,但很快便走出了失去母親的悲傷。每天照樣上班下班,出庭,還出差。
許甜甜接到白子航電話,聽他說要出差一周時,她竟然有著小小地不舍,在電話裏沉默了幾秒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