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何起(四)醫院巧遇
司筱箐的注意力被他一句話轉移到玉質蘭花雕上,臉上閃過驚豔,又看向司翰宇,肯定的語氣說:
“大哥,我不敢說這蘭花雕勝過以前二哥的雕刻,但絲毫不輸於他。你看這蘭花栩栩如生,即便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我也覺得它不是一幅雕刻,應該是一朵正盛開的蘭花。”
司筱箐雖然自己不會雕刻,但因著以前司翰林的關係,她也是多少懂得一些的。
司翰宇嘴角勾了勾,溫潤地說:
“不錯,看來我不用擔心你不能勝任你那職位了,居然能透過表麵看見作品的靈魂。雲以念在雕刻方麵的才華不遜於當年的翰林,讓她做總監也沒什麼。”
司筱箐微怔了怔,臉上又露出笑容,直直地盯著司翰宇,似乎想從他眼裏看出些什麼:
“大哥,我剛才一回公司可就聽說你和雲以念的事了,大家都說你摟著雲以念進了總裁辦公室,你別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啊?”
司翰宇嘴角泛起一絲笑,驅逐了他本身給人的那股清冷感覺,像是冬日暖陽般,多了幾分柔和之色。
“不錯,不是什麼都沒有,雲以念剛才向我表白了,讓我做她男朋友。”
司翰宇說得雲淡風輕。
司筱箐卻是驚愕地睜大了眼,張著嘴,半晌才問:
“大哥,這是真的,雲以念向你表白了?那你答應了嗎?”
憑著女子的第六感覺,司筱箐覺得她大哥對雲以念是不同的,她不知道是因為她那雙眼睛,還是因為當年她二哥也雕刻過一幅像這樣的蘭花雕。
這些年在國外,喜歡司翰宇的女子不計其數,但從未見他對哪一個女人有過不同對待,現在他對雲以念如此,看來是喜歡她的吧?
可她又從他臉上看不出分毫喜歡的痕跡。
他當初愛夏純愛得那麼深,豈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司翰宇把她的疑惑看在眼裏,波瀾不驚地吐出三個字:
“答應了!”
“答應了,大哥,你真的答應了,哈哈,太好了,大哥……”
司筱箐激動得上前拉著司翰宇的手,他卻眉頭一皺,抬頭看她,這才發覺她小臉發紅,立即伸手觸向她額頭,然後眉頭皺得更緊:
“你發燒了怎麼還跑來公司?”
司筱箐嘿嘿地笑,無所謂地說:
“沒關係,大哥,隻要你趕緊給我找個嫂嫂,我的病就好了。”
她前幾天感冒,一直沒當回事,昨天司翰宇命令她在家裏休息,她可是聽說了公司的事,特意趕來的。
司翰宇臉上泛起一絲嚴肅,從椅子裏站起身,嚴肅地說:
“你發燒了,我陪你去醫院打一針。”
雲以念一進家門便看見暈倒在廚房門口的奶奶,她呼吸頓時一窒,臉色一白,喊了聲“奶奶”後奔過去。
雲以楓提著菜走在她身後,聽見她的聲音後扔下手中的菜也跟著奔了過去。
“以楓,快打急救電話。”
雲以念蹲下身子去扶她奶奶時,衝身後奔來的雲以楓吩咐,後者答了聲好,慌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奶奶醒來已是一個小時後。
消毒水味充斥的病房裏,奶奶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一頭白發微微地亂,那雙曆盡滄桑的眼睛掃過雲以楓,最後停落在雲以念臉上。
“奶奶,你不舒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剛才嚇死我們了。”
雲以念強忍著心裏的難過,雙手抓著奶奶的手,埋怨的道。
“是啊,奶奶,你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了。”
雲以楓笑著附和,說話間轉頭看向坐在他身旁的雲以念,見她強忍著眼淚。
奶奶慈愛地揚起一抹笑:
“奶奶沒事,隻是頭暈了下而已。”
雲以念本來就難過,聽她說沒事,忍不住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都暈過去了還說沒事,奶奶,你是要急死我嗎?”
“現在你知道急了,我讓你帶青霖回家,你怎麼一直不急,都半多月了也不帶給我看看。”
提起孫女的事,奶奶似乎一下子精神了許多,她長滿皺褶的臉上笑容綻放,眉眼間滿滿地慈愛。
雲以念眉頭一皺,從賀青霖回國那天開始,奶奶就日日嘮叨,她一直隱瞞著賀青霖和她分手之事,怕她老人家受不了刺激。
雲以楓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吃味地說:
“奶奶,那個賀青霖有什麼好的,讓你一直惦記,你是不是想讓他馬上娶了我姐。我姐又不是沒人要,巴巴地等了這麼多年,他要是真有心早就來家裏了,幹脆咱們把他甩了,找個更好的。”
雲以念心裏微微一驚,轉頭看向雲以楓,他說完還不滿的哼了一聲,一番話聽起來似乎隻是吃了醋,可她卻隱隱覺得他的話在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