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蒞澪隨著那輛病床又一次來到手術室門口,看著那又一次亮起來的紅燈,她隨手拉住一個匆匆而過的護士問道:“請問剛才推進去的那個病人叫做渝芄嗎?”
被拉住的護士瞅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單子:“是的,請問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家屬。”
問完護士後,殊蒞澪靠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候,怎麼她認識的人出車禍的那麼多?先是左霖昕,再是渝芄,下一個嘞?該不會輪她了吧?也太湊巧了點吧。殊蒞澪腦子裏胡思亂想,上一秒想這個,下一秒就想到別處去了,腦海裏的思緒亂的跟漿糊一樣,還斷斷續續的,頭好疼,眼前似有點模糊,看不清。
她伸手摸了摸臉,燙燙的,手指冰涼,真是的,該不會發燒了吧?還真有可能,本來就感冒,還在山上吹了那麼久的風,傷口也有點發炎,發燒也是正常的,但這會不會太嚴重了點,看都看不清了。
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殊蒞澪抬頭望去,視線無法凝聚,隻能看到幾個人影正迅速朝著邊走來。
最前麵那個她好像認識,殊蒞澪一手撐頭,努力聚集焦點,終於看清了那個人,是晨星,他昨天回來了,接到了渝芄的消息,趕來了醫院。
殊蒞澪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
晨星顯然也看到了她,向她走來,好像說了什麼。但殊蒞澪隻看見他嘴巴動了動,耳邊一陣嗡嗡響,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晨星發現了殊蒞澪的不對勁,一隻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又說了什麼。
殊蒞澪依舊沒聽見,她一把抓住了晨星晃動的手,使勁搖了搖頭,本來就頭暈,晨星這麼一晃,晃得頭更暈了,殊蒞澪現在感覺她想吐。
手被抓住的晨星沒有抽回來,任由殊蒞澪抓著,轉頭對身後的一個人說了什麼,那個人點了點頭走開。晨星則是坐在長椅的另外半邊,用剩餘的一隻手先是摸了摸殊蒞澪的額頭,而後扶住了殊蒞澪,讓她往自己身上靠。
感覺頭越來越暈的殊蒞澪終於撐不住倒在了晨星身上,意識雖然還沒消失,但卻十分模糊,時有時無。
她感覺有一隻手搭在她頭上,冰冰涼的,很舒服,然後整個人平躺在大概是床上麵,手上紮了什麼東西,一股冰涼的感覺傳入體內,頭上也放了塊涼涼的東西。
慢慢的,耳邊的嗡嗡聲漸漸消失,也感覺不到了外界的動作,也聽不到聲音,整個世界變的寂靜,靜的,有些過了,僅僅剩下她自己的心跳聲,好像被整個世界給拋棄,孤身一人,無人理會,也無人注意。但她也睜不開眼,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
“#&*%#¥…………”
嗯?好像有什麼聲音?細細地,很小,聽不清。慢慢地,那個聲音靠近了。
“蒞澪,蒞澪……”一個很輕聲音傳來,跟叫魂似的。
誰?誰在叫我?
“蒞澪,跟哥哥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哥哥?晨星嗎?不對,不是晨星,那是誰?認識嗎?
“蒞澪,你成功了,很棒哦!”
什麼快成功了?
“……以……之……,封印…及…,……開……之門,蒞澪,希望你永遠不會想起這些事,忘了這的一切,包括我,永遠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
中間那些是什麼什麼之?又封印了什麼?回到哪?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蒞澪,永別了。”
你是誰?在說什麼?回來!別走!把話說清楚!
殊蒞澪在內心大喊著,同時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亦或是動一動手,奈何眼皮跟粘了雙麵膠一樣牢,怎麼也睜不開,身體也有千斤重似的,連根手指都無法移動。
而那個聲音在說完最後一句,就不見了,再也沒一絲一毫的動靜。
即使殊蒞澪努力去捕捉每一絲聲音,卻依舊是徒勞一股不安和急躁在心裏蔓延開來,讓她不由得心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聲音很熟悉。星海下的鎖鏈又多了一條縫,比上次要大,也要深。
心裏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大,殊蒞澪迫切的想要睜開眼睛。
床上的人兒猛地睜開了眼,刺眼的陽光讓眼睛眯起的殊蒞澪又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卻明顯牽連了什麼。殊蒞澪待眼睛適應陽光後一看,略顯蒼白的手背上紮著針,抬起頭,長長的管子上麵連著一吊瓶,在上麵是潔白的天花板。身上的衣服倒是挺整潔,就是外套不見了,還蓋著一層白色的被子。
殊蒞澪有點懵,這應該還是在醫院,不過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會躺在床上還吊著瓶?雖然說她是發燒沒錯啦,但她不是還在手術室前嗎?這是怎麼回事?剛醒的殊蒞澪智商還沒上線ing。
對了,殊蒞澪想起來,渝芄呢?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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