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午夜12點鍾了,平時的話也得臨晨一點睡覺,所以感覺並不困,再加上心裏焦慮的情緒,更是沒一點兒睡意。
為了緩解那種焦慮感,點上了一根煙深若有所思的凝望著海麵。
從昨天下午開始天氣就一直在下雨,海上不像城市裏,沒有大樓大廈的阻擋,風就顯得特別大,狂風驟雨加上海水的拍打,我坐在隻有一個小型遮雨棚的甲板上。
也許是真的很焦慮吧,在海水中沉浮了這麼久我才發現現在天氣是有多惡劣。
一股迎頭趕上的海浪拍了上來,充滿鹹味的海水把我整個人都打了個浸濕。
許多當地巫師會將巫術的源頭說成印度,說法有“泰國傳來”(和小乘佛教一起傳入)和較離奇的“取經傳來”(唐僧取經在通天河被衝走一部分經書,係小乘佛法中的讖法,衝到南洋後演變為巫術)
“他娘的,什麼鬼天氣”我把嘴裏剛抽了半截的一下子被澆濕的煙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抱怨到。
我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身後,我轉頭一看,王虎站在我的身後向我遞來了一根煙。
由於風浪和雨水拍打在船體的噪音,對於王虎的到來我一點沒意識到,我接過煙“謝謝”
我把進了水的打火機用力甩了甩,才勉強把煙點了起來。
“虎哥,你怎麼不睡覺呀?”
王虎走到甲板的邊緣,拉住一根繩子就提上來一個塑料籃子,他從籃子裏取出了一個啤酒向我扔了過來。
“啊,我睡不著,出來看看你”他起開一個啤酒灌了一大口。
“這海浪沒少衝上來海鮮呀!你小子有口福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甲板上蹦蹦跳跳的躺著幾條叫不出名字的魚來,我認得出來的就有有幾個海膽和章魚,魷魚。
對於我一個內陸長大點我人來說,對於這些海鮮還是很新奇的,不經好奇的問到“虎哥,這些都是些什麼魚呀?”
“嘿嘿,你小子不懂了吧,這個叫羅非魚,三文魚,這個是石斑魚,還有這個青衣魚,你小子運氣不錯呀,這有好幾種魚味道特別鮮美”
隻見虎哥隨手在地上撿了幾條起來,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軍刀,“哢哢”倆刀就去了首尾,還把魚肉切成了薄片狀,從甲板的箱子裏取出了一個大盤子,一會兒就盛的滿滿當當。
“這可是高級料理,就當是夜宵了”虎哥在我的對麵坐下把盤子放到了中間,我雖然知道有很多生吃魚肉的料理,不過我長這麼大還重來沒有嚐試過,對於我這種村裏的孩子來說,好像什麼東西都得煮熟了吃才衛生。
“虎哥,這生吃魚肉我還沒嚐試過”我實話實說。
“放心吧,絕對衛生純天然無添加,特別的鮮美”虎哥邊說著就手捏起一片魚肉朝我的嘴巴伸了過來。
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嚐試的,看著到了嘴邊的魚肉,也不好拒絕,張開嘴就咬了下去。
口感是十分嫩滑,不過老感覺有一股腥味,更主要的還是心理方麵作用吧,有一種難以咀嚼的感受。
虎哥看著我問到“怎麼樣?很鮮美吧,就算日本星級餐廳也沒有這沒有這麼新鮮的食材”
看著他一臉傲嬌的樣子,我努力的把嘴裏的魚肉咽了下去,違心的說到“的確,我第一次吃到這麼鮮美的魚肉”
“來,那就多吃點”
“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咋們先喝酒,來幹杯”
邊吃著生魚片邊喝著啤酒,我們就這樣沉浮在海水裏聊了起來,幾瓶啤酒下肚我們也聊了很多。
原來王局和王虎是十年的戰友,他們曾服役於特種部隊,一起曆經過無數出生入死的戰鬥,退役後本來他和王局一樣被分配到了公安機關,職位也是局長級別的。
不過他遇到的情況和王局差不多,雖然職位不小但對於很多正義實際上是無法維護的。
但他沒有王局的忍耐的持久,剛上任沒倆年,由於一個被他逮捕的黑社會老大剛被送進監獄沒倆天就疏通了關係被放了出來,他堅持反對無果就私下把那個黑社會老大打成了植物人,因此在監獄裏蹲了五年,現在靠這條船為生,雖然做法有些魯莽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不知不覺一籃子啤酒就見底了,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小兄弟,你先去睡覺吧,這輪班由我來值”虎子仗義的說到。
我知道虎子是看出來我心情焦慮所以才出來陪我的,自己卻也沒怎麼休息。我知道虎哥是一片好心,但這後半夜可不好熬呀。
“虎哥,我還不困,讓我再守會兒,你先去休息會兒,我困了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