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香,一直到第二天被很多的劈劈叭叭聲吵了起來,因為海拔的升高氣壓變大後,一些密封的包裝裏的東西因為原本氣壓比較低就被擠了出來,很多人的零食化妝品就開始膨脹爆了開來,我也是被這些聲音吵了起來。
由於我睡在上鋪而且昨天早早上車就悶頭睡了過去,我探出頭朝下麵看去才發現我們這個包廂裏剩餘的那個軟臥竟然是個性感妹子,她應該上車時我已經睡著了所以昨天沒注意得到,坐過長途火車的人都知道其中是有多麼無聊加這還有將近三天的時間,當然最大的幻想就是能偶遇個美女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豔遇不是!
我剛要開口搭訕胖子從車廂回來手裏還拿著一些食品,直接就坐到了那妹子的床鋪上,胖子語氣異常溫柔的對那個妹子說到“阿芳,這是火車賣的籽粑酥和奇聖肉醬,我特意買來給你嚐嚐”
我不就睡了一覺嗎胖子就已經下手了?這特麼也太真實了吧,我假裝咳嗽了倆聲胖子才注意我已經醒了主動給我和妹子做個介紹,“小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李芳。”
“誒,你這人太壞了誰是他嫂子了,竟說瞎話…”
我假意的問了聲好,看倆人那和諧這樣子是我是來晚一步了,沒想到胖子這厚臉皮泡妹子到是有一手,我從二鋪趴下去看到朝寒正在在一本正經的注視著那些膨脹的食品,這小子該不會是不懂吧,我喊了朝寒說到“小寒寒,你想不想知道是為什麼呀?哥告訴你”
沒想到朝寒那小子切了一聲,“不想”,就直接轉頭朝車窗外的風景看去,我尷尬的收了收得意的表情,自討沒趣的朝車廂外的廁所走去,也不知道這小子的傲嬌是從哪學來的。
在床鋪頭那裏有一個供氧口但是不出氧,走道上的供氧口倒是有氧,我還特意問了一下列車員我們現在的位置,現在是到了西寧,西寧下一站是格爾木,明天淩晨四五點到達格爾木,列車員還告訴我基本上過了格爾木就開始往高處走了,有什麼反高的現象都屬於正常,如果實在難受可以找列車醫生,我們這個列車是專門配有列車醫生的。
我在走廊的收放椅上看起了西藏的景色,不得不說這裏的景色給人一種真正的純天然的感覺讓人心神寧靜,如果窗玻璃夠幹淨的話,隨手一拍就是超美的壁紙。
之後我們三個和那個妹子一起到車廂餐廳點了餐,反正也沒事幹吃過飯後妹子提出來玩撲克牌,二對二打對家我和朝寒一組,本來朝寒說他不會玩撲克硬被胖子拉了過來,可我沒想到朝寒的不會玩是連規則都不懂,雖然隊友是一個教了半天才剛學會的新手,不過朝寒那認真和不服輸,以及老是搞不懂規則,以至於一直輸後的黑臉總是能觸到大家的笑穴,還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在餐廳用過晚餐才回到臥鋪。
果然第二天才出現了真正的反高,雖然車廂內有供氧,但是那個氣壓擺在那裏很多人就開始不舒服了。有的頭暈,有的頭脹,有拉肚子的,有吐的。不過大部分人糊裏糊塗就睡著,高反最嚴重的時候大概在格爾木快到那曲的時候,大約在上午10點到下午2點間。這個期間過唐古拉山口海拔5000多。很多人在那個高點就開始嚷嚷了。隔壁車廂還有昏過去的,列車員會來提醒乘客不要睡了,越睡越難受。
還好美麗可愛的雪域高原為我們考慮到了種種情況,格爾木開始列車上加多了一些高原醫生。高反跟生病還不太一樣。我是12點多吐了一波,吐完若無其事泡了個麵吃下去了。吃完又有點不舒服,醫生過來測了血氧跟我說,說別嚎了,你一點兒事都沒有,我頭比你們還疼。
我們中間最嚴重的就是朝寒了,整個人來到高原不但沒有臉色發紅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的,吃什麼吐什麼,去吐完就一個人爬到車廂內的氧氣口,我估計朝寒吃飯吃太多頭大腦與胃搶氧氣,再加上我和胖子總是氣他生氣的原因。反觀胖子倒是輕鬆照樣該吃吃該喝喝。
經過三天多的煎熬我們總算是到達了拉薩,下火車時是下午一點半,我們打了出租三輪車就朝班固啦賓館去了,福伯說過班固啦賓館有他存放的線索,要找到浩子必須先要拿到福伯留下的線索才行,我從福伯給我留言能感覺到他們一定遇到了危險,不然福伯也不會說“如果一個月沒有收到我的消息,讓我去這裏取東西”。
這裏的街道十分的古老,是由那種灰色石板鋪蓋而成,而房子一樣望過去沒有超過三層的建築,大部分牆體都經過白色的顏料濡染,當然最顯眼的還要數每個房子上掛滿隨風飄揚的經幡,還有隨處可見的大型轉經筒和黃底黑字的經文布匹,大概是因為這裏的寺院很多加上離布達拉宮很近,我們還看到很多虔誠的藏族信徒跪在地上對神靈頂禮膜拜,看他們虔誠的眼神仿佛已不再有什麼能夠幹擾他們,不再有什麼能夠撼動他們的心靈了,也許這就是信仰是心靈的歸宿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