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姐手裏的雞蛋不管是不是她偷的,隻要陳安雪去告狀,以她『奶』的『性』子肯定會厭惡陳安雪。
在一個雞蛋跟家庭和睦之間,她『奶』肯定會選擇後者。
再者,若是雞蛋是二姐偷的,此次二姐就要倒黴了,若不是二姐偷的,那麼大姐被『奶』厭惡的程度會更深一層。
“你哪隻眼看到我跟她關係很好!”
那個賤人,仗著自己有一個讀書的哥哥,平日裏絲毫不把他們給放在眼裏。
活該被李家給退了婚!
再說了,她自己蠢笨如豬看不清楚情況,怨誰?
“四妹,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記住了。咱們倆才是親姐妹,旁人隻是旁人,陳安夏待你再好,若是日後你若碰上什麼大事,還得我這個姐姐給你出頭,所以你最好拎得清點兒。”
拎得清?
她比誰都拎得清!
她不愛說話,不愛爭搶,別人都以為她傻,她呆,但是她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又不瞎,能看出來。
陳安笑看了陳安寧一眼,不願開口,放在手中的活計,她就走出了門。
等出了門,她找到陳安夏的時候,她正在廚房煮雞蛋,一邊在一個瓷碗裏裝著半碗跌打酒。
“二姐,你這是做什麼?”
望著陳安夏這般忙活,陳安笑疑『惑』,便開口問道。
她一問,陳安夏抬頭看向她,臉上掛上一抹笑容,“你娘眼睛還烏青著,我給咱『奶』要了一個雞蛋。煮好的雞蛋,滾在烏青處可以消腫化瘀。這跌打酒酒精度數太高,會刺激眼睛,所以我把它放在鍋沿兒,讓酒精揮發一下。”
前半句話,陳安笑聽明白了。
後半句話,她隻聽懂一半,不過她也能理解得差不多,點了點頭,望向陳安夏,心中滿滿的感動,“二姐,謝謝你。”
她娘被打了,她們三個做女兒還沒做什麼,反倒陳安夏一個侄女在這裏又是煮雞蛋,又是弄跌打酒。
還處處把事情想得這麼周到、仔細。
所以說,見到陳安夏的一舉一動,想起剛才陳安寧說的那些話,陳安笑隻覺得全當是在放屁。
“客氣個啥。”
說實話,三嬸兒挺可憐的。
沒生下男孩兒,本就不得陳令鴻跟錢氏待見,這幾年來,還經常被陳元壽打。
就算是出門在外,她也是抬不起頭來。
同為女人,陳安夏能理解吳氏的難處,再加上她又不是大房劉氏那般的惡『婦』,所以在她能力範圍之內,陳安夏還是願意幫襯她一把的。
“二姐……”
“有話你就說,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
陳安笑跟她客氣完,半晌沒有說話,可她卻站在她身邊良久,一直在看著她,半天才喊了一聲二姐。
陳安夏被她喊的一愣,朝她笑了笑,說道。
她這一說,陳安笑抿了抿嘴,這才放開了,把剛才發生在陳安雪跟陳安寧兩人之間的事情給陳安夏說了一遍。
她說完,陳安夏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淡淡道:“咱們五姐妹,要數聰明勁兒,咱那個大姐,估計要排在最後一位。約『摸』著,大概是大哥太聰明了,分走了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