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下了。”
回到三秦這麼多天,對他們兩人釋放善意的,目前隻有隔壁的韓大娘一家。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份恩情,他們倆一定會記得。
“你記下就好,我們就先走了,晚飯,我讓阿淑送過來。”
韓氏聽赫連宇這麼聽話,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掃了赫連宇一眼,開口說道。
這說完,赫連宇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韓氏已經拉著秦夢淑走遠了。
望著她們兩人離開的背影,赫連宇輕歎一口氣,轉身回了堂屋,端起桌子上的兩碗麵條,他去了東間。
“公子,這麵條是韓大娘送來的,你趁熱吃點吧。”
麵條還熱著。
正好入口。
“好。”
折騰了半夜一上午,他的確有些餓了。
他一向不是挑食的人,接過來赫連宇端過來的麵條,他拿起筷子坐在床上吃了起來。
因寒疾發作,他胃口不大。
一大碗麵條,他隻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不過半碗麵條下肚,他生了一身的汗,不敢涼著,秦驍放在碗筷,鑽進了厚厚的被窩裏。
“赫連,秦家族裏那邊還沒有動靜嗎?”
還沒有動靜嗎?
赫連宇將自己碗裏最後一口麵條扒進嘴裏,突然聽到秦驍這樣問,他愣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將碗筷放在一邊,看向了他,輕輕皺起了眉頭,“沒有。”
“我看他們並不打算理會咱們。”
“不打算理會咱們也好。不過看樣子,他們是默認了咱們回到三秦,但卻也明確表示要跟咱們保持距離。”
他們是以‘罪臣’的身份回到三秦的。
估計他們回來之前,族裏已經接到有關他們的消息了。
秦驍說完這句話,赫連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半晌,他沒有開口說話。最後思量半天,他終究沒有忍住,道:“秦家人薄涼,如此對待公子。其實公子不應該回來的,還不如直接一走了之的好。”
……
“赫連,此事與他們無關。不過形勢所迫罷了。如今這樣也挺好的,而且有一句話你說錯了。”秦驍轉頭看向赫連宇,“此番回來,咱們這不是遇到了陳姑娘。這位陳姑娘,說不定是咱們的福星也說不定。”
福星?
赫連宇撇去秦家的事不予理會,想起陳安夏那張軟萌萌的臉,道:“那位陳姑娘,『性』子太過圓滑。而且總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她左不過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村姑,怎麼能診治好公子的病。”
赫連宇雖是答應了陳安夏給秦驍治病,但如今還是有些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是想說她學醫不過一月有餘,再聯係到她的出身,根本不可能懂這麼多,是嗎?”
“公子……也不相信她的話?”赫連宇對上秦驍的眼神,疑『惑』問道。
“我信她。”赫連宇話音剛落,秦驍立刻回了一句,聲調提高了一分,“仲永生五年,未嚐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摘自《傷仲永》)。說不定這位陳姑娘也是與仲永一樣的人物。赫連,天賦一詞,可不是憑空捏造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