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拿著這本書在手裏,隻覺得沉甸甸的。
愣愣地看了陳安夏,咧開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瓷牙,朝她笑笑。
雖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心裏高興壞了。
表妹這麼做,是認可了他。
真好!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孟帥自信地說道。
陳安夏就喜歡他這種天生而來的自信,背起了手,揚起了下巴,眯起眼睛,朝他笑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罷,陳安夏不給孟帥開口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孟帥低頭輕撫一下手裏的醫書,就跟撫摸他心愛的姑娘的小臉兒似的,小心翼翼。
“師父,我問你個事兒?”
陳安夏將醫書交給孟帥之後,她就去找紀青芸了。
等找她,陳安夏就打算問問釀酒方子的事情。
不過她沒有好意思上來開口就問,而是有些拘謹地拐了一個彎兒。
‘你問。’
自打知道了陳安夏能讀得懂唇語,現在紀青芸跟她交流簡直毫無壓力。
抬起頭,掃了她一眼,開了口。
“我是想問問師父這裏有沒有釀酒的方子。”
得到自家師父的回應,陳安夏也就不客氣了,開口問道釀酒方子的事情。
而紀青芸一聽到她問詢的竟然是這件事,愣了一下,隨後皺起了眉頭,想了想,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我這裏沒有收藏過釀酒的方子。不過……’
“不過什麼?”
陳安夏聽到自家師父說她手裏沒有釀酒方子,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可聽到她話音一轉,陳安夏心裏頭又升起了一股隱隱的希望。
著急的,不等紀青芸說完,再次問道。
‘不過我認識的一個人那裏應該有酒方子。’
“誰啊?”
既然是認識的人,紀青芸還把此事透露給她,那就說明這個她認識的人隻要她開口要,那個人說不定就會把方子給她了。
想到這裏,陳安夏心底的期望又提高了一分。
誰?
聽到自家小徒弟這麼著急地問,紀青芸看向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
‘這個人你也認識,是兩個月前來咱們這裏的秦驍。’
想起秦驍,紀青芸的心情又好上了幾分。
前一陣子,她到府城拜訪雲遊四海的老友就是為了他的病症。
雖說她沒有從老友那裏得到可以治療秦驍病症的方子,但她此次回來,秦驍竟然在她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裏有了大機緣,碰到了一個醫術高深的神醫,能治好他的病。
如今經過治療,那孩子的病情已經好轉了大半。
秦驍?
陳安夏沒有想到自家師父說的那個人竟然是秦驍。
早知道他有釀酒的方子,她就不來問自家師父,直接跟他要了。
作為他的救命大恩人,一張方子,他應該不會對她吝嗇。
可現在她問了她家師父……
“那師父能不能……幫我……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要了。”
讓她師父去要,這多難為她師父啊。
畢竟她師父的臉皮也沒有她這麼厚。
所以一想到這裏,陳安夏就擺了擺手,不讓紀青芸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