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整片院子髒得很,尤其是院子裏的雞鴨都是散養的,到處都是雞屎鴨屎,臭氣熏天。
院牆是低矮的土坯牆,年久失修,有的地方長滿了青草也沒有人來清理。
房子也破破爛爛,但就是沒有人修繕。
尤其是那間廚房,木板門底下都腐爛掉了一塊。
不止是門,整個廚房被炊煙長年累月熏的黑乎乎的,門簷上麵積下的灰能有一公分厚。
往裏走去,陳安夏隻看到蒼蠅亂飛。
嘖嘖……
真夠髒的!
“你來我家幹啥?”
陳安夏見院門大敞著,她就自己走了進來。
剛走到廚房門口,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
抬頭看去,陳安夏正看到陳田安的娘,田思思從正房窗口那裏伸出頭看著她。臉色不善,語氣也不善。
陳安夏懶得跟她計較,“我來找田安,他在家嗎?”
“他不在家。”
陳安夏問了一句,田思思皺起了眉頭,回了一句。
不在家?
陳安夏輕蹙起眉頭,轉頭看向她,道:“等他回來,嬸子給他傳句話,就說我找他。”
田思思,長得不錯,還很得陳元誌的喜歡。
要不然,陳田安生下來,排行論輩,該叫陳景安的,可他偏偏叫陳田安。
是陳元誌把田思思的姓給加進去了。
在這個封建時代,這可是對田思思莫大的殊榮。
“知道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陳元誌對田思思不錯,所以讓她養成了乖張的性格,沒好聲地回了陳安夏一句,把頭縮了回去,不再理會她了。
陳安夏見此,也沒有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這丫頭閑著沒事兒找田安做什麼?莫不是田安那小子跟她在一起玩了吧?要是這樣可不行,那丫頭可是掃把星,跟她在一起,準沒好事。”
陳安夏跟田思思對話的時候,張氏正坐在炕上。
隻不過因為視線的遮擋,陳安夏並沒有看見她。
現在陳安夏走了,張氏就開了口。一開口就把陳安夏貶低的裏外不是人。
“娘,這你可多慮了,田安怎麼可能會跟她一塊玩?他一向跟大房那邊的人不對付。”
聽張氏這麼一說,田思思瞅了她一眼,回了一句。
她這一說,沒想到剛才說話還帶著衝勁的張氏,安靜地點了點頭,小聲嘟囔了一句,“也是,咱們家田安一向不喜歡去大房。”
陳安夏走後,並不知道張氏跟田思思在背後議論她,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將她們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孟氏已經把那頭小野豬給收拾好了。
收拾好的小野豬肉並不多,除去頭,也就二十斤肉。割去兩斤給正房送去,又割了兩斤給三房送去,兩斤給四房兩口子送去。
剩下來的,孟氏割了兩斤讓陳景雲送到陳大牛家,又割了一斤連帶著豬肝讓陳景林送到村子西北角孫氏那裏。
這一割,肉就少了一半。
但孟氏再下了一次刀,割下來兩斤肉讓陳景深送去他們三爺爺家裏。
那兩口子在上一次二郎受傷的時候,可是拿了錢過來看過他的,這份情他們可不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