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夏看錢氏一臉疑『惑』,她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邊。
她這一解釋,屋裏許多人如釋重負。
尤其是嗚咽咽的吳氏。
她就擔心陳安錦把陳元壽給砍壞了,那到最後這件事就不可收拾了。
不過就陳安錦敢拿刀砍她爹這一件事就足夠讓她吃一壺的了,這可是弑父啊!
沒有理會別人的如釋重負,陳安夏先拿出銀針封住了陳元壽傷口處的『穴』位,讓傷口不再流血。
然後吩咐人給她端來一盆幹淨的水,給陳元壽清理一下傷口。
先用水,後有酒精。
酒精清理傷口很疼,但陳元壽喝醉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以致於他依舊跟個死豬似的睡著。
還打起了呼嚕。
見此,陳安夏也懶得封住他的麻『穴』,清洗消毒完傷口,她就開始拿出針線、鑷子開始替陳元壽縫製傷口。
這是陳安夏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縫製傷口,一屋子人也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覺得特別神奇。
“夏夏,你這是幹啥?”
錢氏看到陳安夏拿著一根彎針在陳元壽傷口處剜了一針,她就皺起了眉頭,上前走一步問道。
這陳元壽本來就傷了,這再戳幾針是怎麼回事兒。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拿針縫製傷口這事,陳安夏的確不想解釋。
所以聽到錢氏問,她隨口回了一句,繼續忙活著。
她手上技術好,但縫針是個精細活,縫了十針,她才縫好。隨後給他上了『藥』,並把傷口包紮起來。
“夏夏,你三叔真的沒事吧?”
要是有事,她可就完了。
在陳安夏給陳元壽處理傷口期間,吳氏已經恢複了大半情緒,走到陳安夏跟前,看到陳安夏收拾『藥』箱,她就開口問了一句。
聲音中還帶著些哽咽。
“真的沒事的,三嬸兒就放心吧,保證他明天活蹦『亂』跳的。倒是三嬸兒……哎……三嬸兒……三嬸兒……”
陳安夏正跟吳氏說著,讓她放寬心。
可話還沒有說完,眼見著吳氏突然眼睛翻了一個白眼,接著朝地上倒去。
幸好孟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到最後吳氏倒進了孟氏的懷裏。
這一倒,可嚇壞了孟氏。
“夏夏,你快看你三嬸兒怎麼樣了?”
流血了!
在褲襠那裏。
濕漉漉的。
孟氏嚇壞了,臉『色』一時間發白,趕緊喊道陳安夏。
陳安夏在孟氏喊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吳氏的情況,趕緊跳下炕,跑到吳氏身邊。
伸手就給吳氏把脈,臉『色』也不好看,抿著嘴,她把完脈,心跳加速,道:“是小產的征兆。”
“二郎,回屋拿紙筆,然後你跟咱爹趕緊跑一趟涼河溝按單子抓『藥』。”
陳安夏見吳氏是小產。
嚇壞了。
趕緊朝外頭喊了一聲。
她這一喊,立刻得到陳景雲的回複,“哦,好。”
“造孽!造孽啊!”
錢氏正為著陳元壽的傷擔心,這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看到吳氏褲腿中間的情況,她活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她氣得拍起了大腿。
“你個狗東西,真是造孽,造孽!這下好了,把你兒子都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