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不熱衷於此，可這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還有他暗中培植的自己的勢力，都是需要銀子的。
所以手中也盤了些鋪子莊子，有些自己的產業。
書冊上整理的這些個東西全然沒有葉靈說的那邊清淺，單看老九愈加興奮的表情就知道了。
抬頭看著在窗邊端坐著的葉靈，黃昏的光影裏忽明忽暗的視線顯得她的輪廓愈加模糊，逆光而坐讓他有些看不清她的樣貌，卻依然美的驚心動魄。
一瞬間讓四爺有種想把她藏起來的衝動。
“小嫂子，弟弟有個問題請教。”九爺在說道正事上的時候，也不似平日那般肆意，俊美的臉龐上嚴肅而一本正經。
看到葉靈點頭後才問道。
“小嫂子是不是在海上也有自己的生意？”
“為什麼這麼說？”葉靈不止一次的驚訝於九爺的心思敏捷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四爺也有些驚訝。
清朝有海禁，很大程度上限製了海上經濟對外貿易和漁業的發展。
最初是為了防止沿海民眾通過海上活動接濟反清力量，順治時期基本上是全麵海禁。
康熙一朝也是後來在壓製鄭成功的反抗勢力之後才部分開設了口岸。
但現在海禁政策實施的範圍還是大麵積的。
“按照你冊子裏所說，我粗略計算了一下京裏醉靈閣每日的海鮮供應量，加上你這裏提到的’連鎖’的這個概念，如果我理解不錯的話，北上到西北，東北，中為直隸範圍，南往江南，西到川蜀地區，應該都有與醉靈閣同樣的產業。”
得到葉靈的點頭示意後，九爺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都有點兒顫了。
“那麼，像閣裏那種簡陋的人工池子喂養的海鮮量絕對不足以同時提供給這麼多的酒樓，所以說如果沒有海上規模極大的漁業產業，很難想象，你這醉靈閣是怎麼開到全國去的。”
九爺整理著思緒，握在手裏的冊子此刻感覺有千斤重，總覺著自己好像自己不經意間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他不由的悄悄抬眼看了看從剛才開始邊默不作聲的自家四哥。
他特別想問自家四哥，這種一不小心娶回來一個聚寶盆的感覺是什麼？
卻見自家四哥隻是盯著手裏的冊子，臉色有些晦暗不明，隻是周身的氣壓略低，嚇的他趕緊別看視線。
這是卻聽到一旁葉靈清淺的笑聲傳來。
二人皆抬頭看去。
“我沒那麼大野心，這一切的出發點無外乎一個吃字而已。要不你就當我和你一樣，喜歡銀子好了。手上沒銀子，心裏沒依靠是不是～”
葉靈眨眨眼，語氣輕快的說著。
“之前你找小六的事情我知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京裏醉靈閣生意上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小六。其他的，我一個後宅女子也不便多言，你找你四哥商量就可以了。”
九爺頷首，也明白這裏麵有些東西可不僅僅是銀子的問題。
她一個女人家，如何在悄無聲息的發展了這麼龐大的勢力，就不是他能多問的了。
但心裏也隱約有感覺，四哥和麵前的這個小四嫂好像在不經意間故意透露了一些信息給自己，這種莫名被套路，不知不覺就被帶到四哥這條船上的詭異感是個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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