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血後,手術室的大門再一次緊閉,張寒山攔著秋雨寒坐在走廊邊等待,張寒山讓大家都離開了,他不想因為母親在耽誤其他人,所以在他的勸說下,眾人先行離開了醫院。
走廊裏很安靜,隻剩下張寒山和秋雨寒兩人,張寒山一直這麼呆呆的看著手術室的燈,他多麼期盼燈光熄滅,醫生笑著走出來。
二人又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和護士推著病人走了出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道:“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還需要觀察,你們耐心一點,具體能不能挺過來,現在還不好說。”
“謝謝你,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媽!”
“放心吧,我們會竭盡全力,二位家屬讓一下吧,我們需要把病人送入ICU了。”
醫生和護士迅速把寒山媽媽送入重症監護室。
隔著玻璃,張寒山忍不住潸然淚下,一旁的秋雨寒輕輕地從背後抱住張寒山道:“寒山,你別難過,阿姨一定能挺過來,我會陪著你等。”
張寒山聽著秋雨寒的話,心中倍感踏實,這麼多年漂流不定,總算有個女人在身邊,總算有個女人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安撫自己。
等到醫生都安排好,張寒山和秋雨寒又了解了一下情況,走出醫生辦公室,秋雨寒道:“我一會跟校長請假,我在這裏陪著。”
張寒山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去上班吧,已經耽誤你一天了。”
“我懶得搭理你。”秋雨寒轉過身去不理他,掏出手機給校長打了個電話,校長很痛快的給了秋雨寒一個月的假期。
“我請好假了,你需不需要我在這陪你。”秋雨寒看著張寒山。
張寒山低著頭也不說話,秋雨寒道:“那我走了。”
秋雨寒轉身要走,張寒山拉住了秋雨寒,秋雨寒道:“大呆瓜,對了,晚上你就別在這了,我在這吧,這也沒有一個能休息的地方。”
張寒山拉著秋雨寒來到ICU對過的房間,打開門道:“這裏就可以住,你還不知道,這一層除了林姨的家屬以外,是沒有人來的,這一層是專用病房,所以我們隨便住就好。”
秋雨寒看著如此奢華的病房道:“這是病房還是酒店,我的天。”
“嗯,我一開始也嚇一跳。”
“行吧,那晚上你就回去吧,都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我不走,我走了那裏放心得下。”
“可是.....你不走咱們怎麼睡啊?這可就一張大床。”
“我睡沙發。”張寒山道。
秋雨寒問道:“這裏就沒有其他房間了麼?”
張寒山有些尷尬道:“額.....我怕你不安全。”
秋雨寒白了張寒山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在醫院的日子是十分難熬的,即便是房間很好,吃得很好,也讓人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不過這段時間,秋雨寒和張寒山的關係倒是飛速進展,雖然並沒有確認關係,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們早就是一對情侶了。
張寒山確實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因為自己的母親還在病房裏躺著,自己哪有閑心考慮這些問題,他隻想母親能夠好的快一點。
時間就這麼飛速流逝,半個月後,張寒山的媽媽轉入了普通病房,人也早就蘇醒了。
一大早,護士來到房間道:“張先生,您的母親可以探視了,人幾天前就已經蘇醒,我們全麵檢查過了,沒問題,一個小時後,你們就可以探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