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放下來,轉過頭,旁邊的陳隨還沒有醒,手摟著她,側臉埋在枕頭裏,睡得很沉。

是真累了。

阮軟想到他昨兒跟自己說的那些事,看到他睡得這麼沉,其實有點不忍心把他弄醒,但轉而又想到許顏和江恒,心裏一下就有些歉疚了,猶疑了一下,還是出聲把他叫醒了。

他人沒動,眼睛依然閉著,但嘴裏卻在跟她說話,“睡醒了?”聲音懶懶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低沉,有種別樣的磁『性』。

阮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又理著他額前被睡得翹起來的頭發,輕聲回著:“嗯,醒了,我們趕緊起床吧,顏顏和江恒已經等了我們一早上了。”

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這才睜開眼,黑漆漆的眼睛帶著點朦朧的霧感,眉『毛』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顯得更加勾人,蠱『惑』人心了。

阮軟呼吸都不自覺變輕了,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天生就帶著一種讓女孩子為他傾倒,為他著『迷』的魅力,也難怪從青春期萌動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對他一見鍾情的女生都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她想著,就算他們並不是過去就認識,哪怕換作現在,她依然會喜歡上他。

或許,會陷得比那時還要快,還要深。

她在發呆。

陳隨的手在被子底下撫『摸』著她的腰,笑著,低聲揶揄著她:“有力氣了?”

阮軟聽著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徹,身上又沒穿衣服,被他弄得很癢,忍不住抖縮了一下,小聲催促著:“趕緊起來啦,江恒肯定也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們快點弄好去找他們吧。”

說好一個小時內去見他們,再這麼拖下去,許顏的奪命連環call估計又要打來了。

陳隨笑了笑,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口,也不再逗她,利索地起床開始穿衣服。

等到了許顏和江恒所在的那個咖啡廳,已經兩點過幾分了。

許顏哼哼了兩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和抗議:“軟軟,你們倆已經遲到了將近十分鍾。”

咖啡廳裏開了空調,溫度很高。阮軟一邊解著圍巾一邊歉意地解釋著,說路上剛剛有點堵,又說晚上請他們倆吃飯,就當是賠罪了。

她圍巾剛解完,坐下來,許顏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色』痕跡,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她曖昧地笑著,視線轉向旁邊的陳隨,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陳隨同學,要節製啊,還有,下次下手的時候,記得輕一點啊。”

陳隨抬了抬眼,視線瞥過江恒,同樣回擊過去:“彼此彼此。”

最初沒太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的阮軟扭頭看了眼江恒,以及他脖子那裏一塊奇奇怪怪的印記,一瞬間,立馬反應過來,也顧不得這裏頭到底有多熱,再次把圍巾給圍上了。

江恒和許顏在z市玩了兩天,第三天的下午就坐高鐵回學校了。

那之後,日子還是照常的過著,很快就迎來了一月底的期末考試。

陳隨的考試比她要多幾門,阮軟考完之後沒有打算馬上回家,而是相在小公寓裏陪著他,等他考完,甚至還想著,帶他回家見一見阮哲川,順便一起過新年。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考完最後一門課程的那一天,就接到了阮哲川的電話,說是已經給她辦好簽證,正好他和孟雯慧都有空,所以今年過年不在z市過了,要帶她和阮嘉齊一起去國外玩,正好秦妍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她了,本來就想讓她去那邊玩一玩,知道阮哲川準備帶他們出國,於是跟他一合計,商議好最後會轉到秦妍在的那個國家,兩家人一起聚一下,等到她和阮嘉齊開學前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