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亦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司徒嬌說,“早在我們比武決勝負之前,師父就已經立了我為下一任掌門,隻是名不正言不順,暫時沒有對你說罷了。”
“而為了不讓你有任何疑心之處,也為了讓你心平氣和的接受,師父才想出了比武爭位的計策來。”
“師父是最了解我們的,她一直都知道,論武功,我不如你,論機靈,我也不如你。但是,為了保證我能在這場比試中勝出,師父破格教了我幾招。”
“這幾招招式是師父這幾年自創出來的,這幾招都是大殺招,一旦用了,必要見血。”
“因為招式太過血腥霸道,現在又是和平時代,實在沒有必要流傳下來,所以,師父從未教過我們。但為了確保我能打贏你,師父隻好破格教給了我。”
“這也是為什麼師父多教了我幾招的緣故。”
餘白亦問,“司徒嬌,照你這麼說,師父既然是我親生母親,她為什麼不傳位於我,反而傳給你,為了讓你順利接位,還這麼處心積慮。”
“難道我就那麼不適合繼承這個掌門,我就那麼的入不了她的眼?”
餘白亦心力交瘁,隻是這些不問個清楚明白,她心裏始終有個疙瘩,無法開解。
司徒嬌卻是搖頭,“師姐,你想錯了,你是師父的女兒,她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優秀,她比任何人都高興,都自豪。如果可以,她自然是願意讓你來繼承她的衣缽。”
“隻是可惜,現在不是以前,在這個熱武器時代,武功已經不是主流了,金錢才是最大的殺器。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為了習武而幾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山上修行了,人人都向往大都市的生活。”
“這是大勢所趨,不管是我們傾城派,還是別的門派,都很凋零。”
“再就是,我們傾城派的規矩太過於苛刻了,沒有情,沒有愛,與世隔絕。”
“師父她自己受夠了這樣的枯寂與折磨,她絕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也踏入和她一樣的命運。”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你再待在傾城派。她希望你能找到心中所愛,與他過幸福的日子,而不是像她那樣,靠著記憶過活,然後守著這個古老的傾城派,寂寥度日。”
“她是傾城派的掌門,不管這個時代如何變遷,她都有這個使命和責任,將傾城派繼承和發揚下去,但她又不想看到你重蹈她的覆轍,所以,她必須再找一位女弟子,培養她,好讓她日後繼承她的一切。”
餘白亦動容,“……你就是師父找的那個繼承人?”
司徒嬌點頭,心頭頗為苦澀,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現,還微笑著說,“這麼說起來,好像我很悲慘似的,其實不然。”
“就像我之前說的,若不是師父救我於水火之中,隻怕我活不了這麼久,早就死去了,是師父的到來,給了我重生,給了我光明。我這一條命都是師父賜給我的,打從心裏,我都很感謝師父。”
“所以,當師父告知我一切的時候,我那時候雖然有些茫然,但我還是坦然接受了師父對我的安排。”
“我這條命都是師父賜予的,現在還能繼承師父的衣缽,我覺得很好。”
“我和師父計劃的很好,在我們比武之時,我使出師父教給我的新殺招,你從未見過,肯定不知如何招架,比試的結果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贏,你輸。”
“到那時,師父就可以宣布我為下一任掌門,而你,則要按照師父提出的條件,離開傾城派。”
“至於廢武功這句,不過是師父的戲言,目的是為了讓你全力以赴比試,這樣,即便輸了,你也會輸的心服口服,不會再生端倪。”
“師姐,你看,師父多了解你,她把你有可能產生的反應和應對都設想了出來,我們都以為萬無一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們誰都沒想到,你竟然偷看了禁術,還學了其中一招。”
“你不爽師父多教了我幾招,以為師父偏心,再加上比武又輸了,氣急之下,居然就將禁術給使了出來。”
“禁術啊,那麼強大、暴戾的戰術,一旦使出來,毀天滅地啊。”
便是現在說起來,司徒嬌還是心有餘悸,害怕不已。
“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而後果,也自然沒有人猜的到。”
禁術一出,司徒嬌被正麵打中,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力量,被打入懸崖,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