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內,刀疤哥張大嘴巴長長籲了口氣,仿佛頭頂一直懸著的一把刀終於被拿開了一般輕鬆。
窗戶外,小弟麵色卻是沒有一絲變化,超低的溫度讓他現在已經撐不住了。
“大晚上的打攪了。”阿芳對著豔姐說道,神色黯然。
此時的豔姐看上去似乎非常的驚恐,但是若是仔細的看便會發覺在她眼中露出一股尖銳的光芒,仿佛一隻毒蛇一般。
“沒事,咱都是女人,在這個社會上沒啥本事,隻能依靠男人。”豔姐裝作很失意的說道。
“是啊,咱們女人一隻都是處在弱勢,所以隻能夠自己堅強,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阿芳絲毫沒有察覺豔姐眼神的變化,竟還帶著一絲可憐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阿芳就要帶著周華離開房間的時候,豔姐忽然開口說道:“今天的事,多謝你了,你放心,你帶著他一起來我房間這件事情,我一句話也不會說的。”
她這句話中的他隻得是周華,若是阿芳和周華是清白關係的話,或許根本就不會察覺這句話中的意思。
但正是因為二人之間的苟合,讓這兩個做賊心虛的人敏銳的抓住這句話的中的內在含義。
“豔……豔姐,你說啥呢,我隻是……那個碰巧遇到芳姐……”周華馬上就神色緊張起來,這也不怪他,他是知道衣櫃裏麵藏著刀疤哥,因此是非常害怕刀疤哥發現什麼。
阿芳卻是不知道刀疤哥的所在,甚至此刻對於豔姐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隻見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為了自己,畢竟我也隻是一介凡人,有七情六欲的。”
她這話雖然沒有明示,但是其內在含義卻已經表明了自己和周華的關係。
豔姐馬上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但是這一絲笑容這麼看都這麼覺得怪異。
阿芳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豔姐的算計中,因此也隻是回以淡淡微笑。
可是周華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知道刀疤哥在這裏,現在豔姐說出這種對自己這麼不利的話語,甚至阿芳也承認了,這幾乎就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什麼七情六欲,我就是碰巧遇到而已,我和芳姐可沒任何關係!”周華額頭大汗滾滾,神色驚恐萬分,極力為自己辯解。
豔姐見此眼中露出一副得逞的神色,淡淡的問道:“什麼?周華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也沒說你和芳姐有什麼關係啊。”
“啊……這就好,這就好,沒關係就好……”周華支支吾吾的說道。
一旁,阿芳臉色變得難堪無比。
她不是什麼善茬,之前一直被刀疤哥冷落,心中本就怨念肆意生長,礙於各種情況才沒發作。
現在找了這麼一個小弟私通,卻沒想到在自己都已經承認的情況下,小弟竟然卻盡力的和自己撇清關係。
被刀疤哥冷落也罷了,現在竟然連私通的對象也要拋棄自己。
“周華你說什麼?你再給老娘說一遍!”阿芳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周華大聲叫喊道。
張小白房間,感剛剛準備繼用隔空移物能力的他突然暫停,看著現在的情況饒有興趣的說道:“豔姐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啊,那麼艱難的情況也能找到唯一的一線生機,現在還想反客為主借機揭穿阿芳和周華的關係,厲害,厲害,看來還可以看看好戲。”
周華咽了口口水,眼神有意無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衣櫃:“我和芳姐你不是一直都沒什麼關係麼,哈……是這樣的啊,我們能夠有什麼關係。”
阿芳不知道刀疤哥的存在,聽到這話頓時心中生出一股悲涼的感覺,同時內心的屈辱感頓生出無盡的怒火。
“老娘長得醜麼?老娘身材不好麼?”她大聲的對著周華大聲叫喊道:“沒關係?你他娘的趴在我肚皮上的時候怎麼不說沒關係!”
周華不斷的搖頭,當聽到阿芳最後那句話時,出於對刀疤哥的畏懼而生出的自我保護本能,讓他也直接大聲怒吼起來:“什麼趴在你肚皮上,老子從來沒幹過那種事情,你別誣陷我。”
阿芳馬上就開始了回擊,周華也開始了自己的辯解,但是這個時候的阿芳已經完全失控,刀疤哥的突然消失,和自己姘頭的盡力撇開關係,讓她有一種全天下都和她作對的感覺,馬上各種汙言穢語和哭喊打鬧從豔姐房間傳來。
暴雪在屋外靜悄悄的下著,但是這個酒店裏麵卻響起了無數嘈雜的聲音。
終於大聲的叫喊吸引了住在酒店中的房客,但大部分房客在見到爭吵的幾人之後,馬上認出了阿芳等人黑社會的身份,都事不關己的走開,連聞聲而來的酒店人員也畏懼的沒有上前。
趙健等小弟房間的人去也全部醒來,被聲音吸引而來。
當聽到阿芳和周華的爭吵後,幾個小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怪異無比。
他們都是小弟,小弟和小弟之間沒啥利益衝突,所以幾人之間的各種破事都是清楚無比,現在看著二人這麼爭吵,心頭的怪異可想而知。
“老娘這麼對你,你怎麼對老娘的,你以為你原來那塊地盤為什麼會讓你去管理麼,還不是老娘幫你搞來的,沒想到你這麼不爭氣,丟了地盤不說現在也隻能靠老娘罩著。”阿芳大聲的喧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