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察聽到金老板的話,頓時眉毛都立了起來,大聲的吼道:“欠沒欠錢你自己還不清楚麼!別人今天都要跳樓了,你要說他是在訛你錢麼!”
他怒目而視,句句字眼說的鏗鏘有力。
然而那金老板卻依舊是笑臉嘻嘻的樣子,淡淡的說道:“這位小兄弟,欠沒欠錢我自己當然清楚,但是咱是守法的好公民,做任何事情都會依法辦事,您看,要是隨便一個人都往樓頂上一站說我欠他錢了,我是不是都得給啊。”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啊!”
聞言,年輕的警察頓時臉都氣紅了,可是對方的話語中字字都咬住他沒有欠錢,並且給出的理由是沒有合同和借條,如果真要按照法律來辦的話,他真的沒任何辦法奈何得了這金老板。
一旁,中年警察眉頭緊皺,隨後他轉身對著跳樓男子問道:“你有沒有欠條或者合同什麼的。”
跳樓男子頓時哭喪著臉,小聲的說道:“當初他招我進去的時候,已經和我親口說了會給錢的……”
“是麼!”金老板臉色再次變得陰沉,雙眼瞪著跳樓男子惡狠狠的說道:“我哪知道你有沒有在我這裏做過事,我手下幾百號人還得每個人都記著麼!沒有合同,沒有欠條就別在這裏胡說!”
聽到這話,跳樓男子頓時眼神暗淡下來,隻能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中年警察。
然而中年警察也隻能微微歎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們是警察,不管辦什麼事都要依法處理,你這件事情隻有口述沒有實質的證據,沒有證據就沒有法律的依據……”
聽到這裏,跳樓男子已然看到了結局,麵無人色的看著幾人。
“嗬……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還要救我,我辛辛苦苦幹了大半年,結果什麼都沒落著,連自己的老婆都救不了,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說著他便獨自一人朝著外麵走去,兩個警察見此也隻能無奈的看著他離去,倒是那金老板似笑非笑的看著,眼中露著一股鄙視之意。
兩個警察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好經過了張小白藏身的地方,張小白清楚地看到那年輕警察眼中的怒火,和那中年警察眼中的無奈。
明明知道那金老板是坑了別人的錢,可是他們卻毫無辦法。
“嘿嘿,早就猜到是這樣了。”張小白笑著說道:“誰讓那跳樓的蠢貨連個合同都不簽就去幫別人幹活。”
說著張小白就朝著項目部走去,此時警察一走,那些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全部都回到了屋裏麵。
張小白來到了房子外麵,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透視開啟,朝著屋裏麵看去。
隻見屋子裏麵有一個會議室,這時候一群中年男子已經落座,一些個年輕的人在旁邊端茶倒水。
那金老板麵帶春風,笑嘻嘻的看著周圍的人,神色得意的正不斷說著什麼,不用想就是在吹噓剛才的事情。
張小白冷哼一聲,讀心術已然對著這金老板釋放了。
“哼,這蠢貨還帶著警察來討債,有用麼,不填合同就幹活這招老子用的多的去了,就算你叫來警察也沒用!”
“嘿嘿,不過這蠢貨幹活可真賣命的,許諾了他每個月八千塊錢果然好用,這省下來五萬塊錢算是落在我口袋裏麵了,今晚那母老虎去接兒子了,終於有機會和小紅耍耍了。”
“哎,不過鄭家那邊的抽成可真夠高的,我幹一個工程頂都就賺個四十來萬,結果鄭家一抽就抽了我二十多萬,沒辦法隻能從下麵工人手中搞點紅利了。”
張小白微微一愣,心中想到:“鄭家?什麼鄭家?“
隨後他便搖了搖頭,想到:“賺了二十多萬還不夠好麼,媽蛋,老子還從來沒見夠那麼多錢呢!”
緊接著金老板的心聲再次傳來。
“今晚那鄭家少爺來這商海,得帶著他去耍耍才行。”
隨後他便拿出了電話開始撥打,當電話通了之後,剛才還是得意的臉色馬上變得卑微起來,並且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好像非常害怕電話那頭的人一般。
一會後他臉色突然微微一變,隨後便掛斷了電話,對著在座的其他人道了下歉就走出了項目部。
一邊走著還一邊嘟囔著:“真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剛來商海就要去場子裏麵玩,哎!沒辦法。”
說著他便再次撥通了電話:“喂,小寶貝兒,是我,今晚有個應酬,陪我出來一切玩玩唄,啥?新款手機?沒問題,給你買!”
通完話後他就開著離自己的奧迪車朝著商海市市中心開去。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張小白隻能苦笑著說道:“哎,好不容易搞到一個大單子,結果跑來跑去的路費就去了我好幾百。”
但是也沒辦法,他隻能再次叫了個出租車跟了上去。
……
夜色下,整個商海市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仿若一座不夜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