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櫟著一身紫衣，笑道，“漣，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點意思了？”
“哦？”笑著，“確實是有意思了，我們不如坐山觀虎鬥，既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以現在的局勢來說，不管哪一方勝，我們都是有利而無一害，這棋局下的，甚好。”
曇櫟冷笑一聲，“看樣子，我要好好地找我這個妹妹聊一聊了。”
那小婢女確實是瘋了，不過嘴裏念叨著“血”這一個字，連別的字都沒有，好一會兒，才安撫好心情，與莫離朔莫離淵擦肩而過，想必他們去了也無果。
回到曇府，不消一會兒，剛回到聆淵閣，曇櫟就找上門來，兩人像主客一般坐下。
“大哥，不知今日來我這裏有何事？”
曇櫟看了看站在曇夜身後的琉璃，再看了看曇夜，曇夜不傻，她知道曇櫟一定有什麼事。
可這並不需要讓琉璃走開。
她回絕道，“琉璃不是外人，大哥有什麼事就說吧。”
曇櫟邪魅地嘴角上揚，“看樣子大小姐很依賴琉璃啊，不過接下來說的事，還是隻你，我二人知道為好。”
不等曇夜讓琉璃下去，琉璃就屈了屈膝，“小姐，奴婢去給您倒點茶水吧。”說著，便退下了。
琉璃自也是識趣，懂得什麼下人該做，什麼該知道，主子不讓奴婢知道的，奴婢也不必自討沒趣。
看琉璃出去，曇夜才開口，“大哥這回可以說了吧，今日到我這裏來到底作為何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在拐彎抹角了，我要你答應太子的賭約。”
“賭約？”曇夜很驚訝，可就憑她的腦子，她也能猜得出來，“你跟蹤我？”
曇櫟笑道，“怎麼能說跟蹤呢，碰巧遇到，碰巧聽到而已，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虛偽，太虛偽了，虛偽的話，虛偽的人，處處藏刀，說的是“碰巧”其實根本就是跟蹤，什麼又叫“還挺有意思的”根本就是以雲淡風輕來激自己。
可曇夜才不吃這一套，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難道大哥也想看妹妹下跪道歉？”
曇櫟卻立馬否認，“怎麼會。”
如所料，果然是否認了，既然他否認了，自己又與他有什麼好聊的。
“既然如此，大哥請回吧，妹妹不想打賭，也不喜歡打賭。”說著，站了起來轉過臉準備送客。
聽了曇夜這話，曇櫟站起來，冷笑一聲，好像早猜到曇夜會拒絕，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倘若……以前世鏡為利呢？”
曇夜轉過來，瞪大雙眼，“你說什麼？前世鏡？怎麼會在你那！”
可曇櫟就是存心吊著她胃口，上前一步，瞪著她的眼睛，“妹妹隻要說，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四目相對，卻擦起了火花。
不知道曇櫟到底是為了什麼，可前世鏡的事馬虎不得，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回去，而且，曇櫟又怎會知道前世鏡的事，她自來到這裏，未曾與任何人提起，他……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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