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烏秋實細細的觀察了那血跡,果然,是濡牛。
他們倒濡牛血出來做什麼?
烏秋實腦海裏突然想起剛剛那女修的那話,‘昨夜隻注意到主動參戰的馭音閣的戚道友笛聲很是悅耳。’
烏秋實心有疑慮,轉身走了出去,找到船家問了問,隨後直接敲響戚如風的房門。
“秋道友?”戚如風打開門,見到門口我烏秋實有些訝異,“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可有看到與我同行的那三位?”烏秋實眼睛瞧著戚如風的神色,想要從他臉上瞧出一絲破綻。
“如風除了昨日上船時見過,之後便未曾見過他們。”戚如風一臉坦然,感覺到奇怪的他多問了一句:“找不到他們嗎?是不是在靈舟哪處吹風了?”
“秋道友可有與他們傳訊?”
烏秋實盯著戚如風的臉:“他們不見了。”
“今日我回了房,並沒有見到他們。昨夜有人聽見你吹笛。”
戚如風並沒有因為烏秋實的質疑感到憤怒,好聲的解釋著:“昨夜隻是如風幫船家對敵而已。”
似乎見烏秋實還有些懷疑的樣子:“前往無盡海的船隻也有參股,如風幫扶自家宗門的弟子而已。”
“原來如此。”戚如風太坦然了,從頭至尾聽見他們的消息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異樣的反應。
“我師兄呢?”烏秋實突然話題一轉。“他不是一起跟你下了無盡海嗎?”
戚如風平穩的氣息,輕微的波動了一下:“如風不知,柳道友他……在海底尋到東西的時候就與如風分道揚鑣了。”
烏秋實盯的緊,自然發覺了,急急逼問:“何時分道揚鑣?為何分道揚鑣?”
“是……”戚如風一頓,溫和的臉色有些變化:“這是如風與柳道友二人之間的協議,恕如風不能告知。”
“你殺了他吧。”烏秋實出口驚人:“無法解釋是因為你都不清楚他的屍首落到那條魚腹。”
戚如風有些惱怒,“如風如何會做出這種事情,秋道友莫要胡說。更何況,如風倒要問問秋道友,柳淩雲他真的是你師兄嗎?”
“你若是來找人、詢問,如風能好意告知,若是存心找事,如風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戚道友這是急了?你可知我為何找上門?我師門曾給每一名弟子都攜帶了留香器,遇到危險隻要放出暗香,七日之內都能用密器追蹤到。”
烏秋實一臉冷漠,從懷裏掏出一個茶壺狀的東西,塞了一粒紅果到壺嘴邊,那‘壺嘴’動了動,似乎在嗅著果香,原本收起來的小爪子伸出來,接過果子,慢悠悠的張開那細縫一樣的眼睛,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
密器,一種獨特的獸類,每一隻都帶著伴生花。
戚如風臉色一變,沒想到飄渺宗什麼時候給門下弟子配這些東西了?
密器吃了紅果,乖巧的從烏秋實手掌爬開,敏銳的嗅著,爬進了戚如風的房間。
戚如風臉色漆黑,烏秋實朝他拱拱手,“麻煩戚道友讓開,讓秋某尋個方便。”
話剛說完烏秋實便要踏入他的房間。
“哎,這位道友,等等。”一道略微熟悉的女聲響起,烏秋實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