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毛球耽擱了一段時間,烏秋實趕到貝城時,已經是婚禮的第二天,全城戒嚴,下方巡邏的海妖都多了不少,她一靠近,就被各種海叉戳了上來。
好在那個巡邏的小隊長是常跟著戒律身邊的那隻,見到烏秋實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小公主。”
烏秋實隱隱感覺不妙,正想問,卻是瞥見附近的小妖獸,淡淡的開口:“進去說吧。”
“好。”那海妖欣喜焦急的引著烏秋實走進了那用海螺砌成的海城府。
“大將軍他病危了!”那位海妖老淚縱橫。
“什麼?”烏秋實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老海妖長長的敘述,這一戰也是過了百年之久。
五十年前,戒律快要拿下貝族時,貝族中旁係突然出現了一位能妖,貝族的公主提木拉新雅。
她長的並不美,站在戒律的身邊,襯的她像一個深海野獸,沒有能看的地方。
老海妖重點強調的這個,真沒有大將軍好看!
可是偏偏戒律看上她了,她身上帶著一股英氣,足智多謀,帶著落敗的貝族硬生生的來了一個反殺。
拉鋸戰開始了,兩妖隔空對戰,較量多次,彼此漸漸生出一些感情。
然而那貝妖提木拉新雅是騙戒律的,她並沒有看上戒律,而是跟族中設計,假裝簽訂友好契約。
在大婚當日,洞房花燭,提木拉新雅將戒律刺傷,逃之夭夭。
並在當夜暗中準備好的貝妖殺了上來。
戒律的父親,那位特意跟烏秋實請了假來參加婚禮的老海妖,死了。
他當夜帶領蝦兵蟹將反擊,被埋伏,死無全屍。
今日清晨戒律剛剛有清醒的跡象,又被不知道哪裏來的打掃小妖,嘴碎在戒律身邊說了這一消息。
剛剛清醒的戒律情緒波動太多,觸及到傷口,又昏迷了過去,至今未醒。
而烏冬實跟秋華則帶兵與貝妖對戰去了。
聽完一切,烏秋實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戒律。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傷是真是假?烏秋實伸手碰了碰那纏滿繃帶的胸膛,手下是漸漸弱下來的心跳。
這人的悟道要失敗了嗎?自己是救還是不救?
腦海中浮現這人在洞窟時那萬物皆空的神情,戒律?所以心中必有要忘卻的執念?那女子是戒律的執念?
烏秋實腦海中一轉,便大概猜出,妖界很少這種形式上的大婚。
想到此處,烏秋實手中重重的一個耳光打了下去,看到老海妖一驚,便要去攔。
“出去!”烏秋實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妖氣,嚇的老海妖不敢多言,急忙推開。
烏秋實又是一個耳光下去,“彌生!給我醒來!”
‘啪!’
“你為了這女子放棄了自我,剃發出家,踏入苦修,試圖想用肉體的痛苦忘卻內心帶來的折磨!”
“但是,我告訴你!這不夠!戒律,若是我猜的不錯,你這名必定是你師父賜予你,希望你忘卻前塵往事,戒律自身。”
“隻可惜你做不到!你依舊忘不了那女子,這女子成了你大道上的執念,她變成了你那絆腳石,哪怕你成神成佛,她必將生生世世糾纏與你!”
“你隻能是她手下敗將!”
烏秋實的語氣並不算好,說起來她還是把對司逸的那股怒氣發泄到了戒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