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這一倒,烏連年父子都暗地裏裏大罵一聲,糟!真賤!
父子二人暗地裏咬牙,看著司逸一臉虛弱的強撐著,與烏秋實說著自己無事。
但是那一臉虛弱的模樣任誰都看的出,明明進門前一會,還活蹦亂跳,精氣十足的與他們說話來著。
隻要眼睜睜的看著烏秋實將司逸帶入房間,烏連年都要氣死了,一掌拍了一下烏冬實的腦袋,“你反應怎麼那麼慢,讓他倒你姐身上去了?”
“是姐自己扶的。”烏冬實下意識抱頭,嘴裏反駁著。
“你不會搶先扶啊?”烏連年吹胡子瞪眼,眼神掃到酒友二人,話到嘴邊一轉:“那是你司逸大哥!”
酒友跟天機子都看愣了,方才那嘴中嚷嚷,死活不要耍手段的司逸,耍手段了。
互相對視一眼,“難道他真的傷的極重?”
話一說完,二人便抬步跟入房間裏頭,烏連年父子亦是跟了上去,哼!不許單獨跟我姐女兒混一起!
“你們先出去!”烏秋實還未探查出什麼,便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
那剛剛跨入房門的幾人瞬間被烏秋實的冷臉嚇到,然後剛剛的出去了。
九仲與天機子是掃了一眼,確認司逸的麵相,而烏連年父子則是不敢反駁自己女兒姐姐的話。
老實的出去了,一出去便捶胸頓足,暗罵自己剛剛怎麼那麼慫。
烏秋實的神情嚴肅,司逸小心翼翼的看著烏秋實,他的手還在烏秋實的手中。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盯著秋實的臉,心中小鹿不由自主的亂撞著。
若不是那臉色慘白著,探出來的情況著實嚴重的話,烏秋實都感覺有著灼灼目光的人,精神賊好了。
“你這傷為何不早說?”烏秋實臉色嚴謹。
情況非常糟糕,那異火似乎在司逸的骨頭上留下了隱患,稍加刺激,說不準那火焰還能燃燒起來。
一寸一寸順著他的骨骼燃燒,燃燒到最後,等待司逸的隻有死亡。
“隻是覺得小傷。”司逸小聲的說道。
“這是小傷嗎?”烏秋實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你可知道你手臂上沾染的不是一般的火焰。你知不知道你多耽擱一陣子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
烏秋實很生氣,若是司逸早一些說出來,說不準在那異火關押進油燈的時候,還有機會。
此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內心也有些自責的,若是自己當時多關注一下司逸,說不住還能問出,隻是那會心神都在精靈族,見司逸手臂表麵似乎沒有燒傷。
便也沒有在意,誰知會這麼嚴重,而且是直接的燃燒司逸內在的骨頭。
“秋實?”司逸的眼睛很亮,盯著烏秋實:“你是在關心我?”
他並沒有把烏秋實罵的話聽進去,他隻注意到這一點,秋實此時這麼生氣,是為了他。
莫名的感覺心裏輕飄飄的,下意識的將那話問出口,有些緊張。
“現在是說這事的時候嗎?”烏秋實見狀都快要氣死了,但是對上司逸那眼神,還是應了,惡狠狠道:“關心你又如何,認識那麼就關心都不準嗎?”
“準準準。”司逸一瞬間笑了,如沐春風。“秋實,我心好安,仿佛下一秒死去都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