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請到絕味樓的廚子來村裏做酒席,可太讓人羨慕了。
誰能想在村子裏唯一一家沒地的牧家,自從娶了媳婦之後,仿佛一夜就變成全村最富有的一家子了。沒能去吃到酒席的村裏人,隻能眼巴巴看著。
牧家請的人不多,就方水牛一家,裏正,和特地回村的繡婆。周氏想叫黃林氏母女也過來,可惜兩人不在家中,回鎮上擺攤去了。
溫馨素雅的屋內,秦阿飄打了個哈欠從架子床上醒來。
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睡得好飽。
“睡飽了嗎?”
白棉紗帳被撩起,牧流雲站在床邊眸中帶著暖意問道。
“嗯。”秦阿飄長長嗯一聲,伸了個懶腰。
“外麵好像很吵?家裏來客人了嗎?”秦阿飄坐起來,朝牧流雲懶懶伸出雙臂。
牧流雲低下身子,讓秦阿飄的雙手環繞在他的脖頸上,將她抱下床。
“嗯,來了不少男客。你先呆在屋子裏,等晚飯到了我在叫你。”牧流雲神秘道,他給秦阿飄精心準備了一份又一份的驚喜,要讓她歡喜難忘。
秦阿飄猜不到牧流雲想做什麼,隻當外男太多,所以牧流雲不放心她出去。
心裏略有些小不滿,牧流雲以前不會拘著她不讓她出屋的,最多和外男接觸的時候由牧流雲出麵。
“那我去做像生花。”秦阿飄索性道。
“這幾天已經做了不少了,店裏的需求供應得來。”牧流雲揉著她的小手道。
秦阿飄想了想,是做得太多了,除了櫻花樹一直沒做出來,其它的花飾都做了不少,堆得閣架滿滿的。
“那我,去畫點新樣式。”秦阿飄站直身子,她習慣做像生花之前,都要先畫一份樣式圖,之後依照著畫出來的圖將像生花做出來。
“明天上午再畫,這會天暗了,對眼睛不好。”牧流雲再度阻止。
秦阿飄頓時叉腰瞪眼了。
“這不可以,那不可以。你不是想讓我在屋子裏幹坐著吧。”
眼看小媳婦要發飆,牧流雲趕忙從一旁拿出一盒銀票,很是好聲地哄道:“為夫哪裏舍得,你可以在屋子裏數錢。”
秦阿飄...無語。低頭看著盒子裏厚厚一疊銀票,小手捏出一疊出來。
數了數,這一小疊統共六百兩,心情好像變好了點。
“好吧。”也有些時日沒有整理賬目了。
美滋滋數著錢,秦阿飄忽然回憶起剛嫁入牧家的時候,年邁的周氏將家中的銀錢全部交給她。
那時候的她看著二十來兩銀子,小臉又愁有苦,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那點錢根本不夠。
轉眼大半年過去了,之前裝著牧家全部家當的盒子現在隻能裝碎銀子了,大額的銀票和滿錠銀子都要換大一點的箱子裝,還要配上複雜的大鎖。
鑰匙她一把,牧流雲一把。本來給周氏也配了一把,不過周氏不願意收著。她一個老太婆就在村子裏呆著,偶爾去鎮上也是兩夫妻陪著,幾乎沒什麼需要自己花錢的地方,用那鑰匙做甚。
又過了一會,秦阿飄又數完一輪錢。
牧流雲走進來,從後麵環抱她。
“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