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殿,夏皓然麵上一片沉寂。
大臣們身上冒了不少冷汗。
這樣接二連三的給皇上施壓,他們心中也十分的不安呐。
跪下的多是程家之黨派,餘下還有江左相為首的另一派絲毫不動。
更站出來對那禦史台張大人一頓痛罵:“張大人是昏了頭嗎?聖上乃百年難得一見的明君。張大人不去打聽打聽太後犯了何罪,先聲逼問皇上不親不孝。”
“微臣有責維護國本。”張大人麵對怒罵一點都不在乎:“不論太後犯了何事,皇上都應當以孝為先,責罰在後。”
夏皓然抬眼,江銘城站出來。
江銘城一站出來,底下跪著的程家一派立刻在心中憤憤說到,皇上的狗出來咬人了。就是不知這一回,這條狗能咬得動不。
江銘城行了大禮,才道:“皇上不親太後,實則是因為太後不孝不忠於大夏朝。太後派人攔截及私扣落星鎮急報,而太後此舉此為,僅是因皇上將貪汙受賄私自篡改律例罰錢的太後弟弟抄家,太後為了公報私仇,寧可不忠於朝廷,也要私扣急報,險些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江常侍,你可有證據。”禦史台張大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此事因,當下亂了陣腳。
夏皓然笑著,他就是故意瞞著大臣們,等著他們借此事來打壓他,再抖出來反擊他們。
江銘城直截了當回道:“證據便是太後身旁的大宮女,已關押在大牢中。”
禦史台張大人跪下,麵色的正色變成慌色。
連太常寺卿給他的眼神都沒接到。
還有皇上不親後宮,不生育子嗣之不孝之罪啊。
奈何張大人隻想著太後居然做出這等事來,而他為太後聲張,豈不是要被太後連累了。
“張大人說皇上不親不孝,而皇上正是因為孝順太後,所以才未聲張此事。”江銘城接著道。
底下大臣跪著的大臣牙都給咬碎了,萬萬沒想到皇上雖然年輕,但處處留了一手。
夏皓然滿意點頭,不再等其他人多言。
傷病複發,退朝!
至於太後和程侍郎,一個既然已經瘋了,為了彰顯他的大孝,自然是幽禁宮中。而另一個,流放寒地苦役十年。
回到龍彰殿,才歇了口氣,就聽到皇後程秀容求見。
夏皓然豈能猜不到想到程秀容的來意,多半是為程侍郎求情而來。
程侍郎是程秀容的二叔,程秀容的確是來為他求情的。
但被明福攔在宮外,隻能遙望著龍彰殿的金牌匾,咬咬牙退了回去。
回到她的宮中,便是程母求見。
程秀容讓人帶了母親進來。
“兒啊,你最近怎麼瘦了。”程母心疼地看著程秀容。
程秀容想和幼時一般在母親懷中撒嬌,卻端莊笑著:“母親看岔了,本宮並沒有瘦。”說完,揮退宮人。
程母歎了口氣,她無奈道:“你父親說了,若你還是無能懷上龍種。便將族內幾個妹妹送進宮來。也好過你坐著這皇後之位,卻不能為程家爭來幾分榮寵。”
程秀容笑笑:“讓父親送吧。”
就是送來了,也隻會和她一樣空守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