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落埋在秦阿飄腿上抽泣著，聽了秦阿飄的話，趕忙收住哭泣聲。
可憐兮兮地看著那件被剪壞的衣服，才穿了兩回呢。
被秦阿飄嗬斥的張氏和林氏也趕忙收住哭聲。
“把臉上的淚水鼻涕抹幹淨，仔細想想。”秦阿飄冷聲道，說實話，她雖然殺過人也有暴戾的一部分。
但見到兩人可憐迷惘絕望的樣子，就不忍心開口威脅她們，諸如想不起來就給她們定罪這樣的話。
兩人趕忙用袖子胡亂將臉上的淚水鼻涕水擦掉。
秦阿飄輕輕歎息一聲，柔聲道：“從你們把衣服帶回去，到送過來。一點點地想，每個細節都不要錯過。”
張氏跪在地上，開始訥訥地回憶起點點滴滴。
“早上的時候，我們把衣服從晾衣架上收起來。那時候孩子他爹還說，回來以後就給孩子們買點肉吃，家裏孩子太久沒吃過肉了。”
“然後，婆婆就把我跟三弟妹叫過去。”
“我當時就讓孩子他爹幫忙把衣服收進屋子裏，還叮囑他不要扯壞了，力氣使小一些。”
林氏也在旁點頭道：“是，我們就是這個時候離開了。婆婆找我們，是讓我們拿了錢，多交一些上去。說小姑子被趕出學堂了，讓我們拿了錢交上去，給她買隻雞補補。”
秦阿飄和劉春蘭齊齊皺眉，她們都聽到了被趕出學堂了這句話。
“你家小姑子，可是個寡婦，叫陳素素。”秦阿飄問道。
“對，就是她。”張氏和林氏一下就驚呆了。
她們光顧著想要洗衣服賺錢，卻把學堂是王妃開的給忘了。
這小姑子，不就是王妃趕出來的嗎。
難道是小姑子幹的？
“你們離開之後，回來衣服怎麼樣了？”秦阿飄再度問道。
張氏和林氏相望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回來以後，當時屋子裏沒有人，孩子的爹被叫去抬水了。我們見衣服疊好了，瞧著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就沒多想，抱過來了。”
秦阿飄冷笑一聲，道：“去把你家人叫過來，全部。”
她特地強調了全部，嚇得張氏一哆嗦。
“王妃，我們...”張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生怕秦阿飄遷怒了她的家人。
“誰幹的，我找誰算賬。你也要好好想想，那個人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人的命。”秦阿飄說道最後，麵容陰沉下來。
命。
這個字讓張氏和林氏膽寒起來。
如果王妃以為是她們兩個幹的話，那她們還有命能活。
這在大戶人家裏，故意損壞東西，可不是賠償了事。這是在藐視大戶人家的威嚴，這是在送命啊。
張氏當下對陳寡婦恨透了，她要死了，家裏的孩子怎麼辦。
“我這就去。”張氏決定，說什麼都要讓孩子他爹要死陳素素，跟正房分家過！
“嫂子，嫂子，幫幫我。”林氏也是這麼想到的，她拉著張氏的衣袖：“嫂子，咱們一起幹活那麼久，你幫我說說虎子。”
張氏明白，點頭道：“你放心。”
秦阿飄看向春蘭嬸：“春蘭嬸，你跟著去。”
“是。”劉春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