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乳母一開始對朕也不好,後來有一回,她被人害得掉下冰湖,救起來後性子大變,對朕很好。”
夏皓然道。
裴千裏聽得有些迷糊,不明白。
但夏皓然沒有細說什麼,而是道:“乳母曾經說過,希望我能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
“皇上,您做到了。”裴千裏道。
“可惜,她看不到。”夏皓然黯然傷神道。
...
帝京之外,某個山村中。
粗狂的漢子笑嗬嗬走進屋子,將碗放到床上木訥頹廢的婦人麵前。
“媳婦,我給你煮了雞蛋和白粥咧,快起來吃。”
然而程秀容隻看了一眼,厲聲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吃雞蛋。”
“去去去,這雞蛋可金貴了。咱們家又不是養雞的農戶,你不曉得一個雞蛋,一文錢呢。”粗狂漢子不樂意了,把雞蛋剝了將蛋白塞進自己嘴裏,然後把蛋黃遞給她:“雞蛋黃好吃,給你。”
程秀容一巴掌甩過去,粗狂漢子手中的雞蛋黃立刻摔到地上。
“誰給你是一家人,你給我滾。我是皇上的女人,我終生都是皇上的女人!”
粗狂漢子氣呼呼道:“你神經病夠了沒,你是皇上女人,我還是皇上的兄弟呢。皇上說了,天下子民都是他的家人。”
他說完,跑去將地上的雞蛋黃撿起來,吃了吹灰塞進嘴裏。
“媳婦,我可是沒多大耐心的。你不肯跟我同房,我忍了,反正咱們還年輕著。你要是糟蹋家裏的糧食,我可不能不管。”粗狂漢子走過去將白粥端走:“今日你別想吃飯了。”
粗狂漢子走出去,吭哧吭哧把白粥喝光。
“老三家的,怎麼媳婦又不聽話啊。”旁邊小院的牆上伸出一個頭來。
“去去去,喬大嬸,別沒事老偷聽人家牆角。”粗狂漢子不耐道。
“大嬸是關心你咧,瞧你娶了個懶婆娘,一點都沒有女人養。哎喲,白瞎了你這麼勤快的漢子。”那喬大嬸拋著眉眼道。
粗狂漢子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端著空碗跑回屋子,對程秀容道。
“你剛才可聽見了,多少大娘大嬸盯著我呢,你瞧瞧我這一身給力的肌肉。你還看不上我,哪天我被其他女人勾走了,你要後悔死。”
程秀容嗬嗬冷笑:“你去吧,我不會後悔的。我隻做皇上的女人,誰都改變不了我。”
“女子無二嫁,女子要從一而終。”
“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粗狂漢子可憐地瞧著她道:“皇上才不會要你咧,天天嘀咕什麼從一而終。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不跟我同房,我就休了你。”
“送你來的那人說了,你可是被休了一回了。也就我傻大個,收留了你。哼!”
休這個字狠狠刺激了程秀容。
“不,我不要被休。”
她驚恐叫起來,仿佛被休比去死還要可怕。她不要被休,被休證明她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粗狂漢子似乎曉得了該怎麼治住程秀容,他繼續道:“你不跟我同房,就是不守婦道,我就休你。咱們村,被休的女人可是沒活路的。”
程秀容不停得搖頭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