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腦袋暈乎乎的雪柔從自己床上爬起,卻被旁邊之人嚇了一跳,一秒躲在床角,發出了破天荒的聲音:“啊…”
景弈被嚇的立刻撐著身子起身,不明所以看著床角的她,錘了捶胳膊,舒展舒展脖子:“醒酒了?”
在看清是他時,雪柔的警惕放下了,但還是抱著被子盯著他,對他的問題點點頭,頓了頓又問:“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酒醉的雪柔對於昨晚回來之事一無所知,腦袋徹底短路了,隻記得葉先生說是火燒都察院左禦史府之事不用自己管了,他替自己解決,然後…自己好像被酒迷住了,一個勁的喝…
再然後短路了。
提起昨天晚上景弈就頭疼。
葉先生竟然親自找到自己,讓自己去別苑領人,自己那時還納悶呢,到了才知竟然是雪柔喝醉了,葉先生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讓自己把她抱回去。
自己便一人飛上雪柔那顆樹上,卻見她抱著酒瓶不撒手,嘴裏還嘟囔著什麼,自己本想湊近挺清楚,卻被咬了耳朵,鑒於她醉酒不和她一般見識。
可是後來見識了她更厲害的。
一路上顛簸的把她抱著回房,可她跟本不老實,一會仰望星空指著一邊喊著:“衝呀…”
景弈隻好隨了她的願,衝向了相反方向。
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來,她卻上了桌子拿著杯子唱起了歌,那歌聲簡直了,說是鬼哭狼嚎不為過,唱了足足一盞茶時間,景弈就坐在一旁,為了不讓保證耳朵的安全,用紙團塞住了耳朵。
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在桌上鬼哭狼嚎,一會兒又蹦蹦跳跳的,生怕她摔著,不得已圍在她身邊,擔心著她的安慰,喊著她危險讓她下來時,她倒好,直接撲向了自己。
沒有防備的景弈,抱著她在地上打滾,掀著她起身時她一手按在了自己身上,那力氣之大,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可以鑲嵌進地板裏。
一整晚的瘋鬧,讓景弈吃不消,淩晨入睡,此刻隻感到身體不舒服,看了一眼雪柔,倒在床上。
有氣無力的說著:“沒什麼。”
不過…昨晚還有一點值得慶幸,那就是她的主動投懷送抱,就衝這點,景弈可以不和她計較。
雪柔一絲不苟的用被子包裹著自己,既然昨晚沒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情,那便好,打量到自己衣服離自己甚遠,想去穿衣服,可是他…
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他在這裏,自己還怎麼穿衣,難不成就要這樣坐在這裏直到他離開?
景弈擺擺手,表示自己實在無力起身:“我真的很累,要不你再和我睡一覺吧!”
說著起身一把拉過角落的她,伸手把她抱在懷裏,無力的閉上了雙眸。
自己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雪柔要怪就隻能怪自己了。
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靠在他的胸膛,身體貼在他單薄的衣服上,朝著他看了一眼,發現他跟本沒有不好意思,此刻已經睡著了。
他居然那麼累,算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雪柔沒有了窘迫,反倒把腦袋再次埋在他的懷裏,雙手牢牢抓緊他。
就在兩人熟睡時,突然闖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