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牢內,太子親自坐在牢裏檢察,命令著手下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自己再悠閑不過,品著茶,一個手勢下人便可按照他的命令執行。
袁曖已經皮開肉綻,身上的牢服緊緊貼在身上,破爛不堪,整個人被吊著,已經一晚上沒有休息了,清早又被提出來挨鞭子。
整個人此刻已經昏昏欲睡,卻一再再二三的被疼痛折磨,全身無力靠著鐵鏈支撐。
“說,你們的令主在哪裏?”手持鞭子之人一鞭一鞭下去,不時審訊著,卻一直未得到答案。
盡管自己力氣再大,也會被這樣嘴緊之人浪費的剩下一點,至今太子都沒說換人,自己隻能支撐著,眼前女子嘴巴可真緊,到現在都是一字未透露。
不得不說太子的耐心真不錯,連看她都不看一眼,在這裏品茶已經有了兩個時辰,隻字未言。
太子緩緩起身,拿著鞭子在鹽水中浸泡,一鞭子抽打在袁曖身上。
“啊!”
歇斯底裏的呐喊,讓一旁的獄卒心中不禁一顫,後退一步,不敢抬眸。
“說不說?”太小好像終於忍不住了,爆發出最大的力氣。
鹽水浸泡過的鞭子抽打在見血的位置更是如同白隻碼字撕咬,袁曖臉色慘白,像是那地獄中掙紮出的厲鬼,眼神還死死的盯著那身華裝,人麵獸心。
力氣飽滿的數十鞭子落下,太子體力有些不支,鞭子交給了一旁的獄卒,警告著:“抽到她說話為止。”
還就不信了,蝶戀幫的掌事嘴能緊到什麼程度,在這牢中可沒有人幫得了她,一個落荒而逃的令主又能躲到什麼時候?抓了掌事的不信他令主不露麵。
見太子出了看牢房,獄卒才鬆了一口氣,太子在這裏鎮守自己連個氣都不敢大喘,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好遇到這事呢?
“要我說呀,你還不如說出那個什麼令主所在的位置,這樣也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不是?”
瞧瞧這身上,鮮血淋漓的,都不敢直視,誰讓自己當了這苦差事,都有死在自己手裏的,可是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上有老下有小的。
太子出來,縣官老爺急忙哈腰跟在身後,等待吩咐。
他坐在客廳上座,一路上的思索顯然有了答案:“散布消息就說三日後問斬蝶戀幫掌事,並且全縣通緝蝶戀幫令主,提供情報者重重有賞。”
就不信令主不出現,既然動不了蝶戀幫那就從力單勢薄的令主下手,沒了令主蝶戀幫必然是一盤散沙,到時一句拿下蝶戀幫不是問題。
“好計,”縣太爺立刻跟在後麵讚賞,在還想說些什麼時,太子一個眼神下來,嚇得發抖,轉口隻剩下一個字:“是。”
不想在和蠢官浪費口舌,起身準備離開。
縣太爺隻能哈腰恭送,無意間瞥見了地上一個鎖玉,立刻喚來旁邊之人撿拾,自己恭維出聲:“太子,您的鎖玉。”
停住腳步,立刻抹去脖子上,空空蕩蕩,轉身,發現在一個小小衙門手中。
瞬間,太子的氣場極度下降,讓那名衙門拿著鎖玉的手抖了抖,汗流浹背,停止了呼吸。
旁邊的縣太爺及時收住臉上浮現的笑容。
拿過鎖玉,太子輕輕揮手,轉身離開,絲毫沒有聽見後麵求饒的聲音。
眼睜睜看著太子屬下翎羽手刃自己衙門之人,嚇怕的縣太爺一屁股坐在地上,空洞的盯著鮮血直流的腦袋和那死不瞑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