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雪柔不得不找景弈去了解一下情況,也要感謝一些他,白天人多示眾不好和他說什麼,隻能夜晚懷著複雜百味的心情去尋他。
獨自漫步街頭,如今又為了方便換成了女裝,眾人都知道蝶戀幫令主成了風度翩翩的男子,卻不知他是女扮男裝。
可能就隻有趙家那個婆婆慧眼識聰,一眼看出了姝瑤便是女子。
此刻竟然和老伴討論著今日圍觀而去見到刑場上的令主,拿不定主意的老婆子在回家關上門時,把姝瑤是女子之事告訴了老伴。
老伴抽著大煙,泛起的層層煙圈更是如同他的愁眉不展的心情,賊寇剛每家每戶傳來消息要是可以提供關於蝶戀幫令主的消息,或者幫他們抓到蝶戀幫令主的把柄或者人,就可以幫忙找尋女兒,並且保證把人安全送回家。
還是決定和老婆子商量著來,叫了叫努力穿線的老婆子:“你說我們用不用把這消息告訴那些人?換回我們女兒?”
老婆子一聽,急了破口罵道:“你這老頭子怎麼是非不分?竟敢往這方麵想,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前些日子,姝公子每日派人來這破漏的府上送些吃的,補貼著家具,還時不時帶來幾盒美食,足以見得姝公子是個好人,這老頭子怕是糊塗了,這麼好的人,為了自己女兒就應該出賣?
不巧的是,兩人的對話已經落入了他人耳中,隔牆有耳,兩人即便放低了音量,可是忽略了會武功之人,他們的耳朵可是要比平常百姓靈敏許多。
拿著打鼾的他當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歎了一口氣打消了念頭:“可憐我們女兒了。”
說起女兒,老太婆也落下了眼淚,用多年的繡帕輕沾淚水,哭腔著聲音:“那也不能昧了良心不是?”
沒過多久這個消息傳到了護法耳中。
獨自一人街上漫步的她,卻偶遇到了夜行賊寇之人,卻不知對方身份,一度以為是街上的混混,麵對對方的調戲,不客氣的出手,被對方其中一人輕巧躲過。
才知道對方來曆不簡單,活動活動了手腕,動起了真功夫,空中飛落一黑影,雪柔還以為是對方的幫手,卻看清麵貌後抹上了笑意,後退一旁。
這些人還輪不到雪柔出手,景弈一兩招搞定,最後紛紛自盡,也是咎由自取。
景弈帶著雪柔離開混濁之地,來到一處湖邊。
沉默間,雪柔先開了口:“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聽著她平淡如麵前湖水無任何波瀾,景弈還以為她會怪罪自己隱瞞,先把從那位刑場之上的證人所問出的消息全盤托出,才問道:“你不怪我隱瞞?”
牽扯到了賊寇,綁架那些少女不隻為了嫁禍蝶戀幫,他們的老大好像在煉製什麼邪法,居然需要女子的鮮血,把罪證指向了剛令主回歸不久的蝶戀幫。
雪柔輕笑,怕是對方以為蝶戀幫令主剛回歸,還是因為早就知道令主是個年紀不大的丫頭,好欺負。
她真摯的眼神看向他,薄唇微動:“怪你作什麼,你又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幫了自己的忙,還怪人家隱瞞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兩人的談笑,不知趙家危險了。